鄧豐忙活了一宿,休息了兩刻鐘,就帶著人往許三花這裡來回話來了。
得知事情都辦好了,許三花點點頭,這才看向鄧豐帶來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是鄧豐一手帶出來的,不是賀家的家生子。
“既是鄧管事推舉你們的,接手了作坊,就得踏實幹,相信有趙管事這個前車之鑑在,你們應該懂得怎麼做才是。”
二人一聽這話,趕緊應著,“小的明白,一定踏實做事,安守本分。”
許三花擺擺手,讓他們先出去,只留下鄧豐來,提了語氣,“這渝州府的作坊我全權交給你和草葵負責,你二人就該拿出魄力來做事才對,別的都好,你們做的我都看在眼裡,但趙管事這事,確實是你的疏忽。”
“這次就長個教訓,下次再有,記住了,作坊的名聲為重,我許家作坊,做的是吃食生意,當講誠信,講良心,講品質,經手這些吃食的,就是作坊的工人,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隨便往裡招,倘若出來什麼大亂子,你後果,你能承擔的起嗎?”
鄧豐聽得後背發汗,這才深刻的體會到,自己這次確實不妥當。
主子信任他,將作坊的總籌全權交給他負責,他理應上心,從上到下,都該好好把關才是。
早在趙管事第一次收孝敬之時他就該第一時間制止的,那時候他強硬起來,趙管事就不會越來越自得,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更該在趙管事以舅舅之名在許莊耀武揚威時就該稟明主子的。
萬一給了銀子進作坊做工的人裡有心懷不軌的,那作坊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鄧豐越想,越冒冷汗。
“主子訓示得對,是小的疏忽大意了,請主子放心,從今往後,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主子信任小的,小的一定會打理好作坊,不辜負主子的信任。”
許三花對手下的這一批老人自然是不一樣的,他們忠心耿耿,偶爾的一次失誤而已,她也不會多加怪罪的。
“早就聽玉秋說過的,你小女兒也快一歲了吧?她的週歲禮物,正好我如今在這裡,就親手給了你吧。”
她說著,將手邊的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
鄧豐雙手恭敬接過,“勞主子費心了,小的替我那小女兒,謝過主子了。”
這些經她手促成的親事,又都是她手底下得力的老人,他們的兒女出生和週歲,她都是會派人送一份賞去以示看重的。
鄧豐接了賞賜回去,草葵轉頭就抱著小女兒帶著大兒子和二女兒來拜見許三花,給她磕頭見禮。
許三花也是好久沒見草葵了,更是頭一回見她這三個孩子,自然是誇上幾句。
要不人家怎麼說家生子不同別的下人呢,他們從祖輩,從父輩,都在為主家效勞,自然是不同的。
可不同歸不同,你代代忠心做事,主家自然不會虧待,但若是其心不忠,做事壞了規矩,自然,也是不能縱容的。
若就憑是家生子,就可縱容犯錯了,那還有規矩可言?豈不是有一日,家生子都能騎到主子頭上去了。
哪還有什麼主僕之分的理?
所以,對於趙管事姐弟倆,許三花鐵了心,就沒打算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