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往後退了一步,“你們怎麼敢?我可是這莊子上的管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你憑什麼挖我眼珠子!”
一旁的毛莊頭也嚇了一跳,趕緊要上來勸和,他和老趙雖然關係不太好,時常鬥嘴冷諷的,但同是許莊的人,應該一致對外的。
但毛莊頭嘴巴還沒來得及張開,兩個護衛動作利落乾脆,一個挾住了趙管事,令他動彈不得。
另一個手臂起,手臂落,不過幾息間,只聽得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
再看之時,那趙管事一直左眼已經是血肉模糊,鮮血流下幾行來,駭人得很。
毛莊頭嚇得嘴皮子都哆嗦了哆嗦,這行不知是什麼人,竟如此殘暴,二話不說上來就挖人眼珠子?
當然,他也知道,肯定是這老趙眼珠子不安分惹了人家不喜呢,畢竟,這婦人一看就是出身大戶人家的夫人,自然不比鄉下這些婦人。
但也不至於就將人眼珠子挖了去吧?
護衛已經麻溜的放開了他,趙管事捂著沒了眼珠子的左眼,痛苦得齜牙咧嘴,十分難耐。
他自小在賀家,上頭有人,一路平坦,當上了管事,在這許莊裡,說一不二,誰不敬著他?不說當大爺,那也是吃香喝辣,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也不比那有些人家的老爺的。
可以說是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樣的痛楚?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許莊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在這裡傷人!”
“這許莊可是城裡賀家的!知不知道賀家?我們老爺子可是堂堂帝師,位極人臣!我可是這裡得力的管事,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傷了我,今兒可別想就這麼算了!”他口不擇言道。
這話倒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可別小看這些大戶人家的下人。
趙管事在許莊極有威信,他這一喝,就有不少莊子上的人站在了他身後,警惕的看著對面。
當然,也不是他們就真心想幫趙管事的,一致對外是一點,但最重要的,還是這趙管事的親外婆曾在賀老爺子身邊伺候過,親舅舅如今也是賀家祖宅的管家。
在下人裡,是極體面的了。
便是家生子,那也分個三六九等的。
要不然,趙管事哪能當上這管事?
“原來你是狗啊?我還以為,你該是個人。”許三花淡淡道。
趙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