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呢,能長啥高,長胖還差不多。
許三花想著兩個肉團三頓飯不少,晚上還得扒著她喝了奶才肯乖乖下去睡,就忍不住笑了笑。
讓田玉鳳和馬文秀兩個帶著團團圓圓到隔壁去玩,免得在這裡鬧騰,影響大人說事。
許三花這才問道:“爹你來有啥事吧?”
說起正事,許大茂在椅子上坐好,看著許三花道:“三花,你說爹也開個鋪子咋樣?這兩畝田地的好侍弄,總閒著也是沒事,我手裡有點銀子,就想著去鎮上盤個鋪子,也有點事做。”
許三花見她爹想開個鋪子,乾點事情,哪有不好的?
不過開啥鋪子好呢。
許家吃食鋪子,十里鎮白節鎮平吉鎮汪家鎮大風集這些都有了,魔芋豆腐更是集集都有人做了賣的,其他的地方,又離家太遠。
那就只能剔除掉賣許家吃食了。
許三花看著她爹兩鬢冒出來的一絲白,驚覺她爹已經三十八了,就快四十了。
“爹,你想幹點啥?自個可想過沒?”
她爹跟田寬和田家有都學了算賬記賬,也識得不少字了,做生意是能行的,起碼不會收錯錢找錯錢。
就是她爹的性子,太老實。
許大茂自己想了想,自己能幹啥,會幹啥,喜歡幹啥。
然後就道:“小時候你爺送我去鎮上當了兩年的學徒,是鎮上一家燈籠鋪子,那師傅人挺好,也不像別的師傅那樣苛待學徒,見我好學,就一門心思的教我,都沒有藏著掖著的,教一半留一半,或者只讓我做雜活不教我。”
“所以爹當了兩年學徒,就學會了扎燈籠,會做好些呢!師傅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還打算招我做女婿的,可惜,那年他放我回家過年,就幾天的功夫,除夕那天晚上,燈籠鋪子走了水,師傅和他女兒,都……沒了。”
“我沒了地方去,這才留在家裡跟你爺學種地,你爺就接著送你二叔去學木匠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爹還記得在燈籠鋪子裡的那兩年呢,想著師傅好歹教了我一場,這手藝可不能埋沒了去,從前是肚子都吃不飽,不能有想頭,但現在爹手裡有銀子,盤個鋪子把這燈籠鋪子開下去,還是行的吧?”
“三花,你覺得咋樣?”
許三花一聽這話,還真是驚了一跳,她這還是頭回曉得呢,她爹竟然會做燈籠?
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
不過一想,從前日子那麼難過,哪有心思琢磨這個?
現在好了,有這個能耐了,她爹想開個燈籠鋪子,行啊。
白事喜事都要用燈籠,鎮上人家,哪家門前不掛兩個燈籠的?
這生意能做,不用咋打交道,需要燈籠的就自會來買。
“開個燈籠鋪子,行啊,那爹你想開在哪呢?”
許大茂也琢磨過這個呢,就道:“咱就是十里鎮的人,開在十里鎮當然好,我從前當學徒那家燈籠鋪子就在帽兒街,都二十幾年了,原先的位置,現在是家布行,人家開的好好的,也不會轉讓,我就想著其他地方能用個鋪子也挺好。”
“不過,咱們鎮上這兩年繁華了許多,這些鋪子能掙錢的,也不會輕易就轉讓出來,怕是不好盤鋪子,就是看看有沒有哪家鋪子要租賃的,先租個鋪子看看。”
要開在十里鎮,也行,趕馬車回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