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進來上了茶,三人分位坐好。
畢氏便道:“眼下已經十二了,你們外祖母又實在捨不得我,咱們便住到十八再回去吧。”
十八歸家,最遲二十四到家。
要往渝州府祭祖,一來一回得要三天,只是要辛苦賀璋奔波,不過除夕是能趕回來一起吃團圓飯的。
聞言,賀璋點點頭道:“行,那就十八再歸家。”
如此就還有五天,也夠小姑娘好好的將事情處理完了。
畢氏一聽賀璋應下了,自然是高興,看了看許三花,話在舌尖打了轉卻是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了,三花你接著踢毽子去吧,當下地滑。”
許三花起身送了畢氏出去,再回來就衝賀璋吐了吐舌頭,“我猜母親肯定是想問我這事同我有沒有關係呢!”
“她多瞭解我啊,肯定猜到了,要問也是問我為啥要這樣做,不過咱們既瞞了她,她怕是也明白,所以猶豫了猶豫,還是沒問出來呢!”
賀璋聽著,不由笑了笑,“你還巴不得她問不成?”
許三花瞪眼,“那當然不了!”
“行了行了,我踢毽子踢累了,要睡覺!”說著,衝賀璋擠擠眼睛,往內室去。
曹真心中不甘心,抓不住許三花,又著實拿許三花沒辦法,只能派人盯住了畢府,一旦看見許三花出門,立馬上報。
這樣,或許他就能跟著找到妹夫和外甥女了。
昨兒事出突然,許三花立馬就回梨園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後頭他一直派人盯著,還沒看見許三花去過可疑的地方。
所以,只要一直盯住了許三花,她總會去見他妹夫的,要不然,巴巴抓走人不可能一句話就不說就直接讓人丟青河裡?
更何況,從昨兒起,他就讓青河幫上下將青河都死死防住了,絕對不會漏過一個可疑人經過。
曹真派來的暗哨盯著畢府的幾個門,把眼睛都盯綠了,也沒發現許三花出門。
而大聲說累了要睡個回籠覺的許三花一進內室就換了緊身的衣服,被暗衛青帶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畢府,沒有驚動任何人。
賀璋換在了外間看書,進來添茶的丫鬟都不知道內屋裡沒有人。
那被青河幫上下和江家找了整整一天都找不到的江遠鶴,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就在青河幫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