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故意晾一晾她,沒想到,明夏會透出這樣的內情來。
她有些失望的看了看五花,只以為這人腦子不好使,耳根子軟,被蒙被忽悠,沒曾想,這哪是腦子不好使?這是心都被屎給糊住了!
垂眼看著跪在腳邊的明夏,她直接一腳踹向她的肩膀,將人給踹退出去幾步遠,這才問她道:“五小姐說王掌櫃的兒子要納你為良妾?你見過他兒子?”
明夏被踹的肩膀疼得不行,卻不敢去摸,趕緊又跪好,“奴婢沒見過。”
“沒見過你就信了他會納你為良妾?好好的正頭娘子不當,非要上趕著給人當妾,你腦子被屎糊住了不成?”許三花忍不住罵她。
這下明夏卻是沒接話了,她跟紅玉他們不同,也跟陳秀雲不同,家裡窮,奶奶重男輕女才賣了她來當丫鬟,她今年都快十九了,早就是該嫁人的年紀了,可主家不上心,好不容易聽五花一說王掌櫃的兒子願意納她為良妾,就心裡動了心。
更何況,五花說得那般好,她又不知道詳情,一聽是個掌櫃的兒子,家裡良田百畝,還有不少生意,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縱然是良妾,那也是她高攀不起的好親事,不說以前只是個窮丫頭,現在只是個奴婢,這都是上好的親事。
所以,她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哪曾想跟著五花到了劉家,還沒見上那王公子的面就被田寬頻著人給綁回來了呢。
現下見許三花回來了,她心裡懼怕許三花的厲害,所以才懊悔起來,當下也不敢再隱瞞,這才全都招了出來,只求不要被打死。
許三花深深呼了一口氣,“田管家!”
門外的田寬聽到姑娘喊,趕緊幾步走進來,恭敬道:“姑娘有何吩咐?”
“帶著紅玉去拿了她的賣身契,這就將人給綁了,即刻送回金源牙行去,她都做了些啥事,不用瞞著,若是丁管事問起,全都告訴他就行。”
許三花話落,田寬同紅玉立即應了,田寬親自上前架了明夏就往外頭去。
明夏一聽只是送她回金源牙行去,不是被杖斃,這心裡鬆了一口氣,也就沒有再求,私心裡,她想著送回牙行重新賣給別人也好,總之她做了這樣的事,再繼續在這裡待著,也沒人待見她的,還不如離開。
最重要的,是命保住了。
她想得好,可惜甫一被送回牙行,丁管事一聽說了她被送回來的原因,立即就吩咐底下的伢人將她給遠遠的賣了出去。
明夏滿心想著到了新主家可以重新來過,可惜那新主家的老爺是個變態,專門玩弄丫鬟。
屆時,明夏才懂得後悔,早知今日,當初絕不該一時糊塗。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眼下,明夏被拖走,屋子裡跪著的就只剩五花。
地上的碎瓷片已經被清掃乾淨,滿屋子裡依舊沒人發一語,明夏的處置就落下了,大家都等著看三花會咋對五花。
許三花則靜靜看著她,須臾,出聲問她,“五花,你可曉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