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河一看這豆腐乾都裝在笸籮裡擺著,一種黃澄澄的,就是他剛才吃的,另一種黑乎乎的上頭還有黑灰,瞧著倒跟他往常見過的剛燻好還沒有洗過得臘肉上的黑灰一樣。
許三花便道:“這豆腐乾是跟臘肉一樣燻乾的,跟臘肉一個道理,要吃了,洗乾淨煮上就行,同樣的,沒洗的能放很快,洗了煮了的就要儘快吃完才行。”
許二樹接著道:“對的對的,就是這樣,這兩種豆腐乾價錢也不一樣,五香的這種二十文一塊,麻辣味道的三十五文一塊,朱大叔,你看你喜歡哪種邪味道的?還是兩種都來點?是要煮過的直接吃的還是沒煮的?”
原來是這樣,他怪道怎麼吃著香味裡帶著絲臘肉一樣的煙燻味呢。
再聽了價錢,他也沒猶豫,當即道:“兩種我都要,先給我來煮了的,我拿回去就下酒,一樣的先來兩塊的,後頭過年待客的,我過後再來買,反正鋪子開在這,我離得也近。”
“哎!行咧!”麻溜的許二樹就給一樣的裝了兩塊用油紙包好捆起來遞給朱金河。
朱金河接過,又往其他幾個架子上去看,“你先說的啥黃豆腐又是啥?”
許二樹一聽,趕緊拉了朱金河往一旁的架子去,小笸籮裡墊著白菜幫子,上頭堆著幾塊黃豆腐,專門給人嘗味的,他拿了筷子給朱金河,道:“這就是黃豆腐,用來下飯佐饅頭啥的吃最好的了,一塊就經吃,且同樣的能存放,只要密封得好,放多久都行,朱大叔快嚐嚐。”
朱金河嚐了,軟乎乎的,麻麻辣辣的,也香,他覺著自家婆娘肯定喜歡,她向來吃飯都要下鹹菜的,當下道:“這也是論塊賣的?給我來點。”
“論塊賣,八文錢三塊,朱大叔要幾塊的?”許二樹道。
“那就先給我來個六塊,我買回去給你嬸子吃,她要喜歡下回我還來,再有這魔芋豆腐照樣的也給我來五斤的,幾日不吃,我那幾個娃子饞著呢!”朱金河笑道,極是爽氣。
許二樹麻溜的裝了七塊黃豆腐,許四金則切了魔芋豆腐上稱,很快兩廂就裝好了一起遞給朱金河。
朱金河便問多少錢,後頭許四銀便上前來說道:“四塊豆腐乾一共是一百一十文,黃豆腐是十六文,五斤魔芋豆腐五十文,一共加起來就是一百七十六文。”
許四銀算好賬,許二樹趕緊道:“朱大叔是老顧客了,就給一百七十文好了。”
“你小子,就是會做生意!”朱金河笑了笑,掏了錢袋子出來付了一百七十文給許四銀收著。
“行了,我先去了,改天再來照顧生意。”說罷,就背了揹簍轉身出了鋪子只看得他下了臺階就遇上了熟人,指著這邊鋪子說了些啥,很快,那兩個人就往鋪子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