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探了下時沐抱著的暖水袋，學校宿舍嚴禁用充電的暖水袋，所以女生們用的還是老套的裝熱水的暖水袋。
“熱水袋已經不暖了，我去給你換熱水。”
林昭要拿過她抱著的熱水袋，時沐搖頭，“好麻煩，算了吧，再說你已經遲到了，現在又出去，老師會說你的。”
他特地給她去買紅糖，已經讓她心裡很過意不去，現在再去開水房給她換熱水，時沐渾身都不自在。
林昭不由分說的從她懷裡拿過暖水袋，“說就說吧，我無所謂。”
他拿了熱水袋輕輕悄悄從後門出去，女老師飄過來一個眼神，沒說什麼。
每次接受了別人對她的好，時沐從頭到腳都僵硬，現在靠在這椅子上，只覺得肚子傳來的痛一陣接著一陣，越來越強烈。
真痛。
時沐皺著眉，生無可戀的閉上眼。
門輕輕推開，林昭提著熱水袋進來，看見時沐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可憐巴巴。
林昭心疼，比他自己來大姨媽肚子痛還心疼。
不對。
這個想法，有問題。
他走過去把熱水袋放進她懷裡，時沐輕聲說了句，“謝謝。”
“沒事。”
她幽幽開口，“等我有錢了，一定要先去變性，變成男的。”
林昭一噎。
時沐變性？
她要是變成了男的，那他還要喜歡她麼？
兩個男的？
林昭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