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說道:“放開我。”
好友卻沒聽他說的話,試圖和他講明白,“遂心,我知道你擔心他的情況,其實我也很擔心,但你知道,有些事情我們不能插手。”
天道不會允許他們過多幹涉溫淩寒的人生經歷。
祁遂心惱恨道:“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多攔路虎?原定計劃的飛升遲遲沒有開始,總有人去找淩寒麻煩,以現在這個進度,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好友抬手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的情緒,“放心,很快就會歸位,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區別,那個人的賬我們早晚會算。”
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祁遂心被好友帶走,屋裡一片寂靜,溫淩寒早就已經清醒,可他聽到屋裡有他不熟悉的男人說話的聲音,於是一直沒有動彈。
那兩個人說的話有些奇怪,什麼原定計劃飛升,還要算賬,那人還會叫自己淩寒。
他聽不到那個人說話以後,緩慢睜開自己的眼睛。
“師姐,我是怎麼了?”
他的記憶停留在對上女弟子視線中招的前一秒,之後的事情他什麼都不知道。
文茹水跟他詳細說明控人法這件事。
他能清醒過來,文茹水都沒想到。
當初好友給她藥的時候只說緩解中控人法後的情況。
這事瞞不住,沒過多久,嶽秋他們全都知道這件事情。
蘭汀峰難得這麼熱鬧,連付時寧都過來看望溫淩寒。
白泠玉拉著賀蘭修,湊到他的耳邊和他說些小秘密。
她也是呆,光顧著八卦楚君珩的感情問題,忘記對修士來說,這種程度的說悄悄話根本沒有用,誰都能聽見。
要想人不知,只能去傳音,相當於遊戲中的私聊,僅他二人可看。
楚君珩愛慕溫淩寒這事他們誰能不知道?
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溫淩寒對他排斥的模樣也沒能逃脫其他人的眼睛。
陸君焱坐到床邊,打量著他的神色,“身上可有哪裡不舒服?”
溫淩寒搖頭表示沒有。
文茹水瞬間拆臺,“你可別逞強,被施展控人法的人,每日都會受螞蟻啃食的痛癢,非常難以忍耐。”
陸君焱指尖一動,對上溫淩寒的視線,“你等著。”
“陸師叔這是生氣?”白泠玉不假思索地問出口。
賀蘭修輕笑一聲,他抬手溫聲怒斥,“說什麼呢,君焱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