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測
兵分的三路在對邊聽到一陣模糊的告知,斷斷續續,大概就是突然來人了,來的架勢也不小,反正就是再不走,就上鍋了,後面好像來了一聲氣勢洶洶的聲音。
司舟聽到這個訊息,內心很著急,趙魚那邊就他一個人,原本他以為望風這件事不危險,可現在想想不一樣的,動作迅速地往回走,一刻也不敢耽擱。
紀函於與沐期在一路的,原本他們定的以司舟,紀函於,沐期為代表的3組,後來卻成了這樣子。
沐期接到通知,並未及時做出什麼行動——因為他們已經發現了刷紅漆的地方,行動就2人。
就是說無論他們早離開還是晚離開,無非就是被發現與沒發現的情況。如果被發現了,也可以說是半路遇到了麻煩,亦可以不回來,必竟若真找到什麼,他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這些人的死活與他們就無關了。
校史館除了正路一條,還有後門這一條。
正路的走不了了,趕著下來的眾人也不傻,自然知道走後門那道路。
“誰在那裡?!出來!!”
一堆人陸陸續續地朝校史館的地方去,眼看就要開啟門了,洛灼此時默默摸了摸手,作好了揮出了首希的準備,大不了就是幹一架,強行將鏡撕毀。
突然一個人提著水桶從裡面出來——赫然是那位刷漆匠,見到嚴校長,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老嚴,這裡頭漆有點掉了,就過來刷了一下,恰巧鈴響了,就犯了禁。”
一剎那間校長陰沉的臉又恢複了和藹,笑道:“唉,這這哪裡話,行了,這兒剛上這漆也不開會,回五樓吧。”轉過身對洛灼說:“小洛改天再帶你去看看。”
洛灼“嗯”了一聲,抬眸卻恰巧對上了刷漆匠那深邃的眼神,不由想到“紅紅漆,上下動,刷下一切,重回正軌”,反正跟這刷漆匠脫不了關系。
於是一群人又離開校史館,準的來說壓根就沒有進去。
此時門後的趙魚不由鬆了一口氣,門外再也沒有動靜,那個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有意為之的刷漆匠為什麼幫他自己,但是當時對上他的眼睛時,卻看到了一絲溫暖,這是他第一次在鏡中見到鏡中人流露出這樣的神情,換成真實存在的人,他恐怕也要信了。
還有那刷漆匠走時喃喃自語道,如果他長大應該也和你差不多。
剛想完他就又一驚,似乎是忘記了鏡也是真實世界的投影,也就是說現實中這兒的人都有存在過,只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拿走因驚恐而掉在地上的校訊通,有了第一回的教訓,開了靜音,通了訊息,眾人也就不慌了,繼續往裡探路去了。
洛灼這邊的會上也沒講什麼,大多都是告訴他,把學校當成自己家,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又一次提到了小麗的事件,私下問了許多老師,嚴校長似乎在每位新任老師來的時都會以小麗為一種例子。
像是某種界線,專門用來警醒的作用,任何人也沒有去作追究,必竟他們只需要“安安心心”“踏踏實實”,不用管那麼多。
五樓的會議室沒有什麼差別,普普通通,顯然十分陳設,眨眼望著就是沒什麼異常之處——就是正常得很,有點太正常了。
會議室裝監控是可以理解的,但為什麼會四面八方都裝上監控?
搞得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凝視著你,給人一種渾身難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