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上早就打理好了,就差將人塞進去就完事了。
能看咋辦啊?——當然是理清思路了!
這個宿舍安排真的沒問題嗎,目前已知紀函於和沐期是一起來的,從之前儲物室裡的表現,兩個人的身份可以百分之百確實是實在的鎮鏡師。
而司舟與趙魚兩個人雖說在儲物室中無法做到真正的自保,簡單的來說就像和普通人一樣,但又細看之下,一個正真的普通人是不可能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能保持不大吼大叫,那麼就有可能是2人初進之前,或許是更久的時候,就有一個錯覺。他們也許是個新手,也許之前曾被捲到鏡中,並且兩者程度相似,這才以致於反應不那麼大。
雖然是這麼說,在這麼多人裡似乎只有一些慌張的人在那邊述說遭遇,而從未透露過姓名,更別說是不是鎮鏡師這個問題。
容塗本身就是來湊某人的熱鬧,誰叫某人在這任教呢,誰叫這年頭學校收生都不擇手段了呢。
還別說這間406號宿舍中貌似就混入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最最最普通的人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分入了一個怎麼樣的宿舍,怔住地看著,想說話會不會被嫌棄了,不說話好像又過於寂靜。
“那個——牆面上貼著的東西……要看嗎?”那個最最最普通的人再思決定,讓自己有體面地引出話題,以致不會那麼尬下去。
“不用,一團廢紙而已。”容塗瞥了一眼牆面上的文紙,回了一句。
“啊?”那人直接疑問發出了聲,就這麼回蕩在空寂的走廊上,可謂餘音繞梁啊,下意識捂著嘴,壓著嗓子說“可……那個老師不是說要留意一下嗎?”
“校規校規,連校規都出來了,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嗎?真是個傻x。”沐期用打量傻x的眼光看著那個人,順帶罵了一句。
最最最普通的人就安靜地閉上了嘴,老實地待到一邊去了,現在才感覺到自己分到了一個怎麼樣的宿舍。
不好惹的啊。
洛灼從宿舍樓這兒朝外去,現在是下課學生湧動的高峰期,道路上擠滿了人,望眼去反而是在操場上空無一人。
操場的中心是水泥地,林立著幾個藍球架,這跟其他的學校有點不同,其他的學校中央大多數都是草場,是用來設足球場的。而這裡的草場卻是在辦公樓的後面,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張校規中提到過一句……
“下午5點後不得進入辦公樓後的草場……”
為什麼會有開放時間?為什麼又是偏偏下午5點後呢?
……還是說那個點之後,有著學校不為人知的秘密?
洛灼漫步在操場上,衣服右側別著校長遞給他的別牌,上面並不是他的名字,而且一個姓——“洛”。
這還是之前來宿舍樓的路上碰到的安老師提醒的,而對方的別牌也是一樣是個姓——“安”。在校長室問的時候,嚴校長說到別牌的那刻,洛灼就注意到在嚴校長的深藍西裝外套的右側也有個別牌。
同樣是隻有一個姓,就是“嚴”。
洛灼繞著操場走了一圈,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隨著鈴聲響起的時候,已有好一會了,有些學生也陸續來到了,操場也來來往往的。
那些學生見到洛灼起初是沒有反應的,後來大抵是瞥見了那枚別牌,認出來是老師,都上來問好。
一名男學生穿的校服比其他人的要舊一點,不知道是貪玩弄上去的,還是衣服年代真的有點久。臉十分俏瘦,眉毛細的快看不到,眼底下還有淺淺的黑眼圈,躬著背,走路踉踉蹌蹌的,便是那麼一蹬一蹬地朝這兒走來了。
“老……老師好。”
一道幹澀而沙啞的聲音響起,顯得有點低沉,似乎是在詢問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