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草??
還吃人的???
不得不說這個鏡,一個字——“高”。
真他孃的高階!
南女開微從門進來,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硬是塞在了洛灼手上。
一股熱感從肌膚席來,洛灼低頭一看,是的小紙盒,裡面放得熱騰騰的食物。
洛灼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一眼南女開微,就見她原本無波瀾的神情,變成了些許期待。
她……為什麼待我這麼好?
明明是敵對的……
洛灼望著手裡的小盒子,輕笑一聲。
大概只有沒被愛過,才會被一個施捨而感動吧?
他是誰,他自己也說不準。面對所有的一切,都是無動於衷,他原以為自己無心無掛,可到頭來才發現這世間哪有人真正做到無心無掛。
鏡的出現到底是救贖,還是將他拉進另一個深淵呢,孤身一人,茍且偷生。
這會兒人都齊了,眾人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洛灼在那兒吃東西,饑餓感頓時油然而生,但又生生嚥了下去。
洛灼掃視了眾人,才開口“你們昨夜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什麼”像是一把利刃,驚起了剛安定下來的眾人。
劉旬率先開口,必竟這鏡離奇得很。
“在那句‘夜晚了,該睡了’之後,就有一股睏意席捲而來。”
眾人瘋狂點了點頭。
“後來——便入夢了。但是我能感覺出來那不是夢,它很真實……真實到……能給出記憶深處最銘心的烙印。”
劉旬這會兒異常地安靜,似乎是在回想昨夢裡的場景,臉上有了一抹留念。
那天晚上,劉旬他夢到兒時的父母,做了一大桌的飯菜等他們放學回來。純淳的笑容,溫馨的飯菜,是他這三十多夢寐以求的。
有時劉旬他真想永遠待在那兒,難怕再也醒不過來,可是夢就是夢,終有醒的時候。
肅北以及其他人也說了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這讓洛灼不禁懷疑昨夜那些模糊不清的場景,到底是真正的,還是捏造的。
他要知道由頭,他想去看看那些等待的人,去見見他們的模樣,然後刻在心裡,再也不要忘記。
可他現在卻偏偏腦子一片空白,就連片刻的溫存也未留。
“蠟·燭。”一聲女音響起,像一條直線沒有任何情緒。
南女開微指了指圓桌上的蠟燭,繼續說道“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