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
洛灼拿出那本筆記本,依舊是淡藍色的封面,上面映的是那小熊,只不過多了一隻眼睛。
往後翻的時候,第七頁上有了文字,但後面依舊是空白的。
看來是每次過後這本筆記才會透露出一絲線索來,那麼這個過程有點麻煩了。
第七頁上的沒有文字,既不是筆記,也不是日記,倒像是惡作劇隨手寫下的。
第七頁上有幾個詭異的符號,有點像拉丁文又有點像甲骨文。整頁全是一個又一個那些奇怪的符號,扭曲至極,彷彿是惡鬼,僅差一面紙地咆哮。
洛灼繼續往後翻,果然仍是一片空白,然而在書最後一頁看到熟悉的兩個字。
厄殺。
字面微微泛著點紅光,一閃一閃似乎在預示著什麼來臨。
雪球打擊重物的聲音一點一點響起,富有節奏感。無臉怪物被一擊中了腦門,整個是身子往後傾斜,“咚”地響,應聲倒地了。
那邊的怪物也沖了過來,不過都被江波精準的扔法止住了。
“打得不錯麼。”一聲幹啞的嗓音響起。容塗捂緊了雙手,呼著熱氣,裹著白色的棉襖,與雪地融為一體,臨立地看得江波,似笑非笑,猶如一塵不染的聖賢之者。
江波邊看著正在揉的雪球的手,邊說:“容……容先生,你是說打雪仗嗎?”見容望點頭,就回答“那可不是麼!這可是我的強項,很少有人能贏得了我。”
江波滿臉自豪地說著,手裡的雪球也不知什麼時候化成一灘冰水。
江波把手攤開,又蹲下來拾起雪來,揉成團,猛得往前面過來的無臉怪物。擊中腦門又應當而倒。
其餘的人各有各的事做。幾位大叔倒是玩不慣雪球雙手凍得通紅,那幾個女初中生,看起來驕弱,扔出的雪球也軟綿綿的。
所以那邊都是幾個人對付一個的。江波望著雪地有點發愣,小聲嘀咕著“可惜沒有人會陪我玩了……”
雖然小聲,但某人耳力好,恰巧被容塗聽到,就問了一句“為什麼?”
江波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愣了一下,說“就是小時候。我有個哥哥比我大七歲,小的時候,無論我幹什麼,哥哥總會站在我這邊。打雪球麼,我總是控制不好力道,跟同齡人打就會打傷,久而久之就沒人找我玩了。”
容塗看著江波一臉懷唸的樣子,然後問了一句“控制不好力道?”
江波點頭“嗯”了一聲“對,去醫院查了,但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現在倒可以了”說的時候還扔了個雪球試個範。
那個不幸被擊中的怪物,兩眼暈花,頭頂轉得大金環,一頭裁到雪地裡。
雪不停地下著,無休止地下,地上泛著點點閃閃,夜晚的天空暗得可怕,空洞地高掛。
月光斜照到雪地,似乎在等待一個契機,雪花在月光下更加雪亮。
江波繼續說道“只有哥陪我玩,他不太擅長這些東西,所以他每次都輸。不過…哥哥已經走了,再也不可能陪我玩了…”
江波望著空寂的天空,又猛地往前扔,片刻後才轉過頭對容塗說“哥哥他什麼都好,就還是少了本該屬於他自己的童年。
“那你表哥呢?”
說到“表哥”這兩字時,江波有點回不過神“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