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的心一抽一抽的痛起來,聽著陳昭撕心裂肺的聲音他終究還是移開了目光離開了觀察窗,他手裡攥著一枚戒指是陳昭的。霍莉說是在陳昭的衣服口袋裡找到的,戒指依舊散發著光芒沒有損傷,而戒指的主人卻千瘡百孔。沈恙睫毛微顫,他流出一滴淚來。
一滴一滴慢慢彙聚成了小型湖泊。
二十九歲的沈恙沒有因為工作上面的壓力而哭泣,而現在卻在病房外哭的泣不成聲。
警察那邊也來了訊息,誰是抓到了同夥一共兩人。
沈恙背靠在雙面鏡後,眼神一直盯著審訊室裡面的動向。手槍男不肯交代只能去找刀疤男了。
“你們和孫懷誠是什麼關系。”
“同夥兒。”
“為什麼要綁架陳先生。”
“孫懷誠那家夥說什麼要報仇。”
“報仇?是對陳先生嗎?”
“他可不是對我這麼說的,他說是要報複一個叫沈恙的。”
沈恙在觀察室裡聽到自己的名字,心跳都漏了一拍。
審訊的警察假裝不經意的瞟了鏡子一眼,隨後又立即收回視線。
“沈恙,他是陳先生的伴侶,難道沈先生還和孫懷誠有什麼仇?!”
“聽他說他家破産就是沈恙舉報的,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如果僅只是這個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跟蹤佈局。”
“我和老大隻要錢,孫懷誠要怎樣我們也是聽他的。”
“還有,我聽他們在裡面說什麼精神病院什麼十六歲什麼謠言的還有情書……”
“情書?!”
“對!我聽他是孫懷誠當初送給陳什麼的一封情書。”
刀疤男很配合審訊很快就結束,二月中旬終於出了幾天太陽。
沈恙只敢晚上去看陳昭,白天也只敢遠遠觀看張檜,虞司正陪伴下的他。晚上因為服用了藥物陳昭睡的很死,他的懷裡抱著一束從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花店買來的一小捧藍星花。
病房裡沒開燈。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病房門走到他身邊,將藍星花放在床頭櫃上。一言難盡的看向熟睡的陳昭。愧疚感席捲著沈恙,結合審訊的結果來看當初如果沒有舉報孫家偷稅漏稅是不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無論怎樣,沈恙至始至終只相信陳昭。
臨走之前在陳昭的額頭落下一吻。
像“對不起。”這種話沈恙每天晚上在陳昭的病房門前說了幾百遍。
“晚安!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