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但陳昭並沒有追問下去，反倒問起來最近的娛樂趨勢。張檜拿起手機刷著這幾天的熱搜詞條顯然關於陳昭的詞條被壓下去了很多。張檜挑了幾個好聽的評論和新聞詞條念給他聽，她還偷摸的看了陳昭幾眼，他現在的狀態相比於之前，現在對情況給人的感覺就是有所好轉。
陳昭的電話在床頭櫃震動起來，陳昭側頭看備注是爺爺，張檜快一步的接起電話將話筒放在陳昭的身邊，雖年過七十但聲音依舊老而彌堅：“昭昭啊，我才回國就聽說你出事啦！你在哪個醫院啊？我馬上過去看看，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跟我說。什麼事都瞞著我。你以為我這個小老頭好忽悠啊昂！”陳老爺子的嘴像是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朝陳昭開，他望著天花板嘆氣，貌似忘了還有一個小老頭。
“昭昭啊，我知道你這個孩子喜歡瞞著，什麼事都不跟我們說，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也得告訴我吧。”
“爺爺，我真的沒事啊，你就先回小江井吧。今年過年我把你接到我那裡去。”
“昭昭啊……”陳老爺子嘆了口氣。
“怎麼了嘛？！”
“沒事，這麼多年就是苦了你這個孩子。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唉—”
“爺爺。沒事您還是快回去吧小心不要著涼了。”
“你們這些小年輕，仗著自己體力比我這個老爺子行就不聽我的。”陳老爺子還在繼續輸出。
陳昭說完就望了眼窗外，鼻頭一酸，有些想哭。雪不知疲倦的從高空而下，好像今年比那一年都更加冷。
“現在身體指標怎麼樣！”季成蹙眉拿著筆在在紙上寫了又劃。一大坨黑色的都塊覆蓋整張紙，他捏筆的指尖都泛白。
沈恙剛被注射進一支治療資訊素紊亂劑，戴著止咬器在目前看來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只是坐在冰涼的地上身體側靠牆壁。嘴唇泛白忍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主任，依舊和剛才一樣。”
季成這才放下話：“加大劑量。”
“好。”接受到指令的工作人員很快進去又再給他注射了一支。效果很快就上來了，沈恙的意識很快就模糊看什麼都帶有重影。反應變的更加遲鈍身邊所有的事物都開了0.1的倍速，每一次搖頭痛苦都會在放大一百倍，這種感覺讓沈恙有點惡心，腥甜味爬上沈恙的口腔中。
“主任，吐血了。”beta的將觀察到的現象一五一十的都給季成彙報。
季成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沈恙身上的疼痛更加明顯，每一分挪動都扣緊心髒，虛汗一層接一層的覆蓋在沈恙的全身。
“將嗎啡的含量在提高一點。同時也都將其他的含量降低。除了氟哌啶醇，然後重新配再拿下來。”季成看著手裡的報告和觀察室裡面沈恙的反應，迅速向他們吩咐道。
沈恙像是動物園裡面的動物一樣，工作人員就是遊客。一群人來圍觀他觀察他的神態連一絲一寸都不放過，對他現在的狀況指指點點。只要有了新藥立馬給沈恙注射繼續觀察，一旦有嚴重的不良反應都要重新開始。沈恙雙目猩紅戴著手銬的手腕也都被磨破皮使得看著人起來很滲人。
他靠在牆邊努力保持著神志的清醒，觀察室外的資訊素濃度顯示器已經達到了危險的程度。
季成這個情感淡泊，心如枯木的人看著都有些動搖，真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為了喜歡的人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了。
外面的雪像鹽一樣灑在地面上，感覺輕輕觸碰就能疼痛萬分。
“你在說什麼。”季成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他迫切的想知道沈恙現在的情況
“陳……”
“嗯？你說清楚點。”季成沒聽清又從觀察室看向他。
“陳昭，我疼……”他終於聽清楚沈恙說的話了，但這句話是在季成的意料之外。
沈恙現在還能保持理智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都到這個程度了沈恙還沒失控，說明沈恙這個apha的體質比一般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