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樹碑林?”公子尚目光頓時呆滯,“碑林豈能自……嘶!我明白了!”
見公子尚失色,陸松嘆道:“尚,你說是不是瞎折騰?”
公子尚在震驚過後,明顯有些失神。
自樹道池,他是透過觀劫看到的。
這種把天道意志趕到一旁,自己來替天行道的事,本就無比誇張了,如今他卻又聽到了又一個震驚的訊息。
“自塑道池,自樹碑林……飛揚兄,你究竟要走什麼樣的一條路……”
沉思中的公子尚,緩緩壓下的情緒的波動,思及陸松的話語,這才認真搖頭道:“二叔父,飛揚兄絕對不會亂來的,我們都要相信他。”
“能如此相信他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陸松欣慰地拍了拍公子尚的肩膀,不再打量道池,邁步走進村門。
沒看頭。
包括他這位準帝在內,也發現不了邪天這座道池的絲毫特殊之處。
這就是一座以自身對天道本源的領悟為磚瓦構建的道池。
甚至若用九天寰宇非常流行的九品道池為標準的話,邪天這座道池充其量也只能排在四品,離公子尚的一品圓滿道池,差了整整三品。
這三品的差距,便是九天和九幽的區別。
“只望你碑林自樹後,道池的品階還能提上一二品……”
跟在陸松身後的公子尚,聽不到陸松的暗喃。
可他心頭所想的,也正是這件事。
拋開道池和碑林居然沒在同一個時間連續進行的震驚後……
公子尚就非常清楚如今能衡量乃至最終確定飛揚兄道池品階的因素,就只有碑林了。
“自塑道池,成就三品……”
“自樹碑林,飛揚兄你能晉升到幾品呢……”
公子尚暗喃的語氣未明。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臉上擔憂的真實。
懷揣擔憂思慮的他,就這般跟著陸松的腳步向前走著,直到……
他跨過了一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