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陰陽宗的小師祖,大部分人甚至忘了這三個字。
重要的是,仇天。
可憐的是,他們對最重視的仇天,一點兒瞭解都沒有。
恍惚間,進入上古洪荒碎片的眾人,視線下意識集中在了水溪身上。
因為看上去,只有被嚇得不敢笑的水溪,對一出場就主宰一切的仇天有所瞭解。
水溪有感,卻沒空回應。
直到他確定藝高人膽大的仇天,已然孑身一人深入上古洪荒碎片後,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才扯出一絲極其難看的苦笑。
“至於麼……”
三個字,道不盡他心頭的無奈。
而且他相信,被這種濃濃無奈襲擊的不僅是自己,還有無量榭四位小主持、金慧上師。
“怕是太上他……”
天外宮太上是誰?
樊厲。
道祖。
此等身份哪怕是放在天庭,都是能影響五域局勢的巨擘。
“至少在太上眼裡,仇天的重要程度,比封鬱還重上一分吧……”
生出此種感慨的水溪,心裡多少好受了一些。
他知道若將自己換成樊厲,仇天或許會做個道揖,抑或抱抱拳,但局勢的驟變依舊不會變。
默默定下心神,水溪便開始思考局勢驟變後,應該如何變動計劃。
其實都不用他思考,仇天的出現,已然幫他安排好了路,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走下去。
而這一走,無量榭和彌勒齋就不會再是貴客了,而是遠道而來、行搶食之舉的敵人。
但水溪心頭不僅沒有愧疚感,更無孤家寡人的感覺。
至少,還有西域各宗門的人跟著他。
而這些人,如今正看著自己……
想了想後,水溪便找到了最簡捷了當的,回答眾人心頭疑惑的方式。
“那是在葬土深處殺伐過,還能活著出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