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你怎麼看?”李慶華沒有著急下結論,雖然他已經有了結論。
“手術的確很難,我傾向於不做。”周從文道。
取得了共識,剩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三人不鹹不淡聊了一會袁小利就回病房準備出院。
他還以為周從文死了活了都要做這臺手術,要是那樣的話的確有些為難。
手術很難,呼吸功能衰竭的患者一般的麻醉師都不敢麻醉。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難題——李慶華認為就像是給自己做手術一樣,這個患者在人民醫院間斷住院治療長達十年,卻在三院手術治癒……
類似的案例說明了一點——三院的技術水平要比人民醫院強。
師父臉上過不去,李慶華也偏向於放棄這臺手術。
袁小利本來琢磨周從文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管患者什麼狀態都要試一試。
以下克上,不走鋼絲怎麼能行?
人民醫院多少年的積累不是開玩笑的,三院連電燒都沒有,憑什麼超越人民醫院。
但聽到周從文的答覆,袁小利有些迷茫。
看樣子這位年輕醫生並沒有那麼激進,他心裡有數。
……
……
下午兩點二十。
平車碾壓地面的轟隆聲傳來,那個中年男人拎著片子敲響醫生辦公室的門。
周從文看著他,微微怔了一下。
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好。”周從文臉上露出職業微笑,站起來招呼道,“你找哪位?”
“你就是上午的那名大夫吧。”中年男人認出周從文,“這是我媽的片子,麻煩你幫忙看一眼。”
周從文仔細打量了兩眼中年男人,想要找出自己感覺不對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