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
陳厚坤一夜沒睡,但精神頭還算是不錯,畢竟一個棘手的患者已經漸漸好起來,心中石頭落地。
和icu的醫生、主任打了個招呼,陳厚坤堅持自己開車拉著周從文回江海市。
一路上陳厚坤和周從文聊了很多,他從側面儘量瞭解周從文更多的情況。畢竟這個小醫生表現的很古怪,連開大刀都沒碰過,竟然腔鏡手術的水平會那麼高。
這不是理論,背幾本書就能會,和學校裡學的知識完全不同,需要無數次的實踐才能做到。
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是這個意思。
真有生而知之、拿過腔鏡就會用的人?陳厚坤是不相信的。
兩人聊的很投機,陳厚坤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但陳厚坤依舊沒有忘記自己心裡最大的疑惑,他找了一個機會詢問道。
“小周啊,我看你昨天手術做的特別好,怎麼練出來的?”
“陳哥,有興趣的話我帶你去我家。”周從文笑著回答道。
他當然知道凌晨的手術自己做的有點過,但為了患者,也無法收手。
全力以赴還嫌不夠,就別說藏著掖著。畢竟患者的狀態擺在那,水平略差一點都完成不了。所幸現在眼高手低已經得到了改善,換做是剛重生的時候,周從文可沒把握做下來。
面對陳厚坤的疑問,周從文早就有準備。
“你家?”陳厚坤怔了一下。
“嗯,先去我家好了,給你看樣好東西。”周從文淡淡說道,“要是你有興趣,可以自己也準備一套,對外科醫生的手法有很大幫助。”
“幫助?什麼好東西?”陳厚坤怔住,他的意識裡手術的練習上臺,臺下能做的事情並不多。
至於大體老師這種存在,或許能讓一名醫生更加深刻的瞭解區域性解剖學,但作用也只侷限於解剖學。
而且大體老師被福爾馬林泡了不知道多少年,真要說到手感,和鮮活的人體差了無數光年。
最關鍵的是周從文也不可能在家裡準備一具大體老師。
且不說大體老師有多金貴,現在各大醫學院校庫存不多,哪裡會讓一名小醫生有這麼奢侈的機會;就算是周從文弄到一具大體老師,也不可能放家裡。
哪怕周從文不怕,鄰居都會被福爾馬林的味道燻出毛病。
“小周,到底是什麼?”
“神經外科的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