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術者、助手位置互換,陳厚坤直接成為助手扶鏡子。
“老陳,別做了。”藤菲直接慫了,她小聲建議。
見好就收,它難道就不香麼?
非要節外生枝,一旦出現其他問題怎麼辦!
雖然藤菲也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在心包囊腫,要是不處理一下,哪怕是下臺之後患者的狀態也不會很好。
可現在當務之急是止血,原始目的已經達到,何必要多冒風險呢。
“陳主任。”張友張主任沉聲說道,“抓緊時間下臺。”
“張主任,準備溫鹽水呢,胸腔還沒沖洗,暫時下不來。”陳厚坤看也不看張友,穩穩的扶鏡子,給周從文最好的術野。
原本陳厚坤有些猶豫,但張友一說話,他馬上堅決起來。
不就是10分鐘麼,反正手術做的順風順水,還在準備溫鹽水。不耽誤手術的情況下,把這段“垃圾時間”給小周練習一下胸腔鏡又能怎麼樣?!
有自己看著,不怕出事。張友你算個什麼東西,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有本事自己上啊,背鍋的時候記得老子,沒事兒了又擺大主任的架子。
“你簡直太任性了,已經止血成功,你還要切除心包囊腫!你知道切心包囊腫要多長時間麼?就算是大開胸,也至少需要20分鐘!20分鐘!!”張友厲聲說道。
陳厚坤心裡所有的不高興翻上來,不過他依舊沒有看張友,而是盯著胸腔鏡的電視機螢幕,冷冷的說道,“張主任,現在我是術者,要是你行,你就上臺了,不用半夜找我。”
“……”
“前幾天院裡通知,你也在。所有腔鏡手術都歸我管,請你尊重院裡的決定。”
陳厚坤冷冰冰的說道。
麻醉科崔主任和藤菲兩人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張友和陳厚坤之間的矛盾,但沒想到陳厚坤這麼一個老實巴交的人竟然也有跳起來咬人的那一天。
“你……”
“我什麼我?這是腔鏡手術,按照遠離規定,我說了算。”陳教授寸土不讓。
張友惡狠狠的瞪了陳厚坤一眼,跺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