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鐘缺出來,鶴涇往賴費雅那邊移了個位置,說:“喲,捨得出來了。”
鐘缺一看她臉上那壞笑,就知道對方什麼都猜到了,一瞬間紅潮從耳尖蔓延開來。只是面上還裝作若無其事,“嗯,你們打遊戲打的怎麼樣?”
“嗨,別說了。”賴費雅一臉嫌棄地說,“鶴涇的遊戲水平實在是太菜了,真不知道怎麼能有人玩遊戲玩成這樣。”
“喂喂喂,不是讓你不許這麼說我了嗎?”鶴涇去捂她嘴巴,說,“再說了,誰還沒有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啊。我告訴你,我已經進步很多了,不信你待會繼續跟我打!”
“打就打。”賴費雅說,“誰怕誰啊。”
鐘缺看著她們一副要幹架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麼。”鶴涇和賴費雅異口同聲地看向他。
鐘缺立馬舉手投降。
“我去看看星燃做飯做的怎麼樣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逃離現場,“你們接著聊。”
斯星燃聽見身後的門被推開的聲音,知道是鐘缺進來了,臉上露出了笑意,手上竟然開始掂起鍋來。
他瞥了瞥揹著手巡查的鐘缺,說:“怎麼了?”
“來看看你。”鐘缺說完,鼻子上嗅了嗅,說,“什麼東西,這麼香。”
“你要的茄汁糖醋排骨啊。”斯星燃說完,鍋裡的排骨剛好做好,他用筷子夾起裡面一塊,接著舉到鐘缺面前,“來,試一下,張嘴,小心燙啊。”
鐘缺咬下這塊排骨,剛出鍋還燙得很,弄得他呼了幾口氣,這才把嘴裡的排骨吞下去。
“怎麼樣?甜不甜?”斯星燃問他。
鐘缺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一臉滿足地說:“好吃!”
斯星燃把鍋裡的排骨全部倒進盤裡,讓鐘缺把它端到餐桌上去。
“可以啊斯星燃。”賴費雅看著桌上一桌子的菜,大聲對著廚房裡的斯星燃說,“你這手藝比之前還要精進了。”
斯星燃望向她,做出一個得瑟的表情。
鐘缺咬了一口幸福的可:“他以前也經常這樣做飯麼。”
“高中的時候吧。”賴費雅回憶說,“那會兒家裡人不太同意他搞音樂,每次他就偷偷跑我家來,寫詞寫曲還玩樂器,一弄就是一天,一開始我倆都拿泡麵當飯吃,吃了一段時間實在是要吐了,但叫外賣又實在是太貴了,於是他就學著做飯了。”
鐘缺還從沒聽過斯星燃和他說這些事,不禁就想知道更多,“他家裡人不同意他搞音樂,為什麼啊。”
“就是覺得走這條路的人大部分都吃不起飯。”賴費雅說,“不過他們的顧慮確實也挺真實的,大學的時候我倆在酒吧駐唱,因為家裡人不支援,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如果當年不是陳俏看中了他的才華與他合作,估計我倆現在也不會再從事跟音樂有關的東西。”她聳了聳肩,說,“有時候,這個世界的成功總是需要一點運氣。”
鐘缺聽完,愣了一下,偏過頭去,看向斯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