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鐘缺緩緩開了口,可他就說了一個字,接下來的話就什麼都不會說了,他可笑的想,說什麼呢?說什麼都是矯情。
“算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你也別問了,也不是針對你,這幾天我只是不想回訊息而已。”
這就是拒絕溝通了。
本來斯星燃從過年那段時間就覺得鐘缺處理他們之間關系的方式不好,透過上床這種粗暴的方式去逃避,只會讓問題滾雪球一般地變大,於是想著未來找個時間好好跟他聊聊。但沒想到過去一個月,對方依然是用這個同樣的方法,妄圖去逃避他們之間的問題。
“怎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斯星燃忍著怒火繼續說,“你非要拒絕溝通嗎?我先前不就與你說過,有什麼話全都可以當面跟我講,不要逃避。你當時說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也認同了,並且想要去改掉逃避這種壞習慣嗎?”
“可是我累了,不想解決了!”鐘缺驟然抬高了聲音,這麼多天他積攢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他看著斯星燃,說,“你非要逼問我,那我們就分手好不好?”
這讓斯星燃內心的怒氣值達到了他所能忍受的閾值。
他猛地一下站起來,忽然就跟瘋了一樣把鐘缺的衣領攥起來,痛苦又充滿侵略意味的吻落了下來,鐘缺被他推倒在床上,手被斯星燃用扔在床上的衣服捆了起來,壓在了頭頂。
鐘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憤怒的斯星燃,他的眼神裡全是陰鷙,好像如果他手上有槍,下一秒就會斃了他。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沒有任何預告,疼痛就從下面傳來,就像是被刀子捅了一下,痛得鐘缺驚撥出來,他趁著斯星燃的手掐著自己的腰時,用綁著的雙手攥住斯星燃的頭發,扯得斯星燃頭皮也痛。
可是斯星燃似乎就像是失去了痛覺,他捅著鐘缺,就像是捅著自己的心,一遍又一遍,自虐又虐人,捅得都要爛掉了。
“痛嗎?”斯星燃看著鐘缺,問他,“你痛嗎?說啊!”
“痛,痛,我好痛。”鐘缺說,“不要再折磨我了。”
斯星燃覺得他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他被他氣笑了,說:“折磨?是誰先折磨誰?你想跟我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手就分手,你把我當什麼?無聊時消遣的垃圾嗎?”
“我沒有!”鐘缺痛得有些受不了,但卻還尚存一絲清明,他流下眼淚,說,“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那你怎麼想的?嗯?”斯星燃忽然停下了動作,他掐著鐘缺的脖頸,垂眸看他,問,“說話。”
鐘缺無意識地扭動起來,他覺得自己的骨頭好癢,鑽心的癢,這種難受讓他根本不能專心地思考,他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斯星燃,我好難受。”
斯星燃覺得很痛苦,真的很痛苦,這些痛苦全部都是鐘缺帶給他的,他想掐死這個人,可是他又狠不下心來,就只能繼續被他折磨。
他有時候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妄想太多,所以老天想要懲罰他,讓他活該受到這樣的痛苦與打擊。他掐著鐘缺的脖子,很執拗地告訴他,“很痛是嗎,我也很痛,你在跟我提分手的時候,我就有這麼痛,你知道嗎?”
鐘缺的雙手扯著斯星燃掐著他的手,他已經快要窒息,眼尾都紅了,整個人都變得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