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多想啊。”鶴涇看他神色不對,立馬打斷了他的想法,“我跟她之間的問題是我倆的問題,你可千萬別代到自己身上去。”她說完,也踩了斯星燃一腳,沖他使眼色,讓他趕緊把鐘缺帶走。
斯星燃立馬收到訊號,拉著鐘缺就進了房間。
旁邊的賴費雅倒是沒心沒肺,見兩個男人都走了,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接著舉起了可:“我說你們就是吃得太飽,想得太多了,就該學習學習我,管他什麼前任現任分不分手呢,自己開心不就行了。來,為我們糟糕的前女友幹杯!”
鶴涇覺得賴費雅可真有意思,她晃了晃自己的可樂杯,接著也舉起來,與她碰杯,道:“行,幹杯!”
她們喝下冰可樂,友誼的小船須臾間就建立起來,賴費雅湊近鶴涇,小聲地說:“你要不要猜一猜,他倆什麼時候能從裡面出來?”
鶴涇看了一眼她,沒想到對方竟然也和自己一樣這麼八卦,她沒忍住笑,看向上了鎖的房門,說:“至少得晚上了。”
“唉。”賴費雅做出一副嘆氣又無奈的表情,說,“就這還說請朋友來家裡玩呢,人先跑沒影了。真是重色輕友啊。”
“誰要在這兒幹等著他倆出來啊。”鶴涇站起身,拉著賴費雅往鐘缺家裡的遊戲廳裡走,說,“來來來,我倆來打遊戲吧。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了他倆咯。”
“行啊,分手廚房,走起!”
鐘缺聽見了外面從遊戲廳裡傳出來的聲音,他此時此刻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面,流著眼淚,嘴裡咬著斯星燃的手指,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剛剛在想什麼?”斯星燃逼迫著他說話,“又在想與我分開的事情麼?”
“沒......沒有!”鐘缺被他這副審訊犯人的一□□得快要崩潰,矢口否認道,“你不要再問了。”
“為什麼不讓我問?”斯星燃已經瘋狂了,“因為你又想逃避了對麼,你又在想也許我們也會像她們一樣,走到最後變成一地雞毛,對麼。我告訴你,我不許你這麼想。”
“我......”鐘缺剛剛想說話,一股異樣就倏忽間湧了上來。他知道外面還有人,於是不敢歇斯底裡地出聲,只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巴。
“說話。”斯星燃說。
“我有這麼想,行了吧!”鐘缺嗚嚥著,已經崩潰了,“你出去!出去!”
“你搞搞清楚,是你在咬著我不放。我憑什麼出去?”斯星燃掐他的腰,弄得鐘缺很痛,但他一點也不憐惜,很冷酷地說,“說你錯了。”
“我......”
“說你錯了。”斯星燃再重複了一遍。
“我錯了,我錯了。”鐘缺流著眼淚,他此時此刻已經崩潰到神志不清,整個人呼吸急促。
他爬著玻璃,想要逃脫斯星燃的束縛,可是隻是剛用一點力氣,就被斯星燃拽了下來。
“不許跑。知錯就改是好孩子。”斯星燃吻他的唇,“我愛你。”
鐘缺被“愛”這個字弄得一顫。
“我討厭你。”鐘缺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他安靜地靠著他的肩膀,整個人脫了力,連回答都很輕。
斯星燃悲傷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他才又一次從背後擁抱住了鐘缺。
“這沒關系,我還是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