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倆過二人世界去吧。”
斯星燃轉過身,對她喊著,“u盤拿了沒啊,回頭我跟你在網上聊一下後期製作方案啊。”
“拿了拿了!”賴費雅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你先寫個八千字罪狀書給我,我再考慮一下唄!”
“這女人。”斯星燃不由得嘟噥道,“還八千字,八百字我都不會寫的!”
他蛐蛐完賴費雅,轉頭望向鐘缺,就見對方雙手交叉在胸前,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斯星燃立馬上前去,非常狗腿地說:“走走走,我們回家。”
鐘缺挑了挑眉,說:“不解釋了?請男朋友唱你舊專輯裡最出名的分手情歌,斯星燃,你挺有意見啊。”
“天地良心,我可真沒有。”斯星燃將三根手指豎起來,朝天發誓,說,“你聽我解釋。”
鐘缺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等他給一個解釋。
斯星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腦子,這才對他說:“其實費雅剛剛說的不錯,我最開始邀請你過來唱歌的時候,一是當時想找個藉口跟你說話,二是想追你。錄歌這事情一舉兩得,我就想也沒想跟你說了,本來還以為你會拒絕,沒想到你答應了。”
“結果我一回房間,就突然發現自己該重錄的舊歌基本上都錄制完了,包括《無言之夢》這一首也是。”斯星燃說。
鐘缺怔了怔,說:“那你為什麼......”
“因為你之前採訪裡說,你喜歡這一首歌啊。”斯星燃說,“而且這首歌,本來只是一場我文青病發作的無病呻吟。一直到後來我在東京與你相遇,又跟你分開,我才完全理解歌詞的意思。”
“你......”
“我跟你說過嗎?從東京回來之後,我就生了一場大病,想找你又不敢找你。”斯星燃笑了笑,說,“我那時就想,啊,原來這就是《無言之夢》歌詞裡面所說的‘你灌給我的絕望我無法止痛’啊。”
鐘缺沉默下來。
“我一直不敢重錄它,後來第一次重錄這首歌的時候,我腦子裡全部都是那一天我醒來,卻發現你不見了的場景。那天錄完歌回去,我做了很久,很久的噩夢。”斯星燃說。
鐘缺有些慌張地拉住斯星燃的手,他不知道究竟怎麼彌補,只能很愧疚,很抱歉地道:“對不起。我......”
“不用說對不起。”斯星燃看向他,眼睛裡的水霧慢慢褪下去,他笑起來,道,“因為你已經補償了我。這一次與你唱起這首歌,我是幸福的,快樂的。往後每當我唱這首歌,我都會想起今日的種種。”
“鐘缺,你是給我帶來幸福與力量的人。”
“只要與你在一起,我就會有不斷的美夢,希望和勇氣。”
“所以。”斯星燃擁抱住他,輕聲說,“別再離開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