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痛癖
下電梯時程銜站在鐘缺身邊一直欲言又止,只是見著鐘缺不太好的臉色,又礙於助理扶山在旁邊,便一直沒尋著機會開口。
如今車內除了司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助理坐著另外的車回公司去了,而司機簽了保密協議不會亂說,於是程銜才開口問道:“你剛剛和斯星燃是怎麼了?”
鐘缺開始裝傻,說:“什麼怎麼了,沒怎麼。”
“我跟你說,你可別想騙我,也騙不著我。”程銜說,“就你把門鎖上這個舉動,還有你剛剛出來時的臉色,沒發生什麼我才不信。”
鐘缺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程銜一眼,看得對方莫名其妙,接著才說:“我要是說了,你待會可別扶著心髒說要去醫院急救,我待會要回去補覺,沒空陪你。”
聽聽。程銜內心腹誹道。這是人說的話嗎。
她把整個身子面向鐘缺,想了想說:“你四個月前跟我招呼都不打就跑去東京待了一整個月,這種事情我都經歷過了,我還能有什麼聽不得的事情要去醫院搶救,你說吧,我心髒強大得很。”
鐘缺還是沒說話,他看著車上的反光鏡,後面的車不斷變化著車行道想要超過他們,程銜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說:“等等,你不會......”
她腦子轉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最有可能把她氣進醫院的事實。
“你和斯星燃以前就認識?”
鐘缺默了下,“嗯”了一聲。
“剛剛採訪的問題裡,問有沒有做過很出格的事情,斯星燃說差一點和認識三天的人去領證,那個人是你?”
鐘缺“嘖”了一聲,說:“是。”
程銜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要被氣得扶著心髒進醫院了,她咬咬牙,把最後一個問題提出來:“斯星燃最後說的,真的談過一段戀愛,那個人也是你,對麼?”
鐘缺終於動了,他看向程銜的眼睛,那裡面是不可置信和懊惱,鐘缺知道此時此刻程銜還在故作冷靜,但無疑腦子裡已經想出了千萬種解決辦法——只要他承認。
他也確實承認了。
“簡單來說那根本不算戀愛。”鐘缺說,“我和他是在東京認識的。”
程銜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腕,深呼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生氣生氣傷身體生氣不值得,接著問:“你們到哪一步了?和平分手還是還有聯系,或者現在還在地下情?”
鐘缺忽然想抽煙,他覺得自己和斯星燃的關系就跟尼古丁一樣,厭惡談不上來,如果一定要控制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那股上癮感會像齧蟲撕咬著心髒,讓你無時不刻不去想他。
他很冷靜地說:“在東京遇見的,上過床。混在一起的的確確只有三天,根本沒在一起。聯系是這個月剛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