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星燃似乎在抿著嘴笑,他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念手卡上的內容。
“想問問鐘老師,平時有什麼保養面板的好方法嗎?上班族感覺自己每天都憔悴死了。”
鐘缺好坦白地說:“其實我也要憔悴死了,每天上班累成狗。要不是妝發老師的手藝,我可能跟你也差不多。保養面板對我來說就是太空的黑洞,從來沒接觸過。”
他說完就翻開下一頁,接著念道:“想請問星燃,和鐘老師合作的心情是什麼樣的,會很激動嗎?”
“當然會激動。”斯星燃不疾不徐地說,“鐘老師已經大滿貫了,還願意來和我這樣的三無演員演戲,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機會。我會把握住這次機會,好好地學習。”
鐘缺說:“你可別捧殺我。我也就只是一個三無演員,大家一起拍戲一起進步就可以了。”
斯星燃這會兒來勁了,他連忙接話說不敢不敢,鐘老師還是得多多指點我雲雲。
鐘缺一聽就知道他要沒完沒了地吹捧自己,連忙掐斷他的話,說:“好我們看下一個問題。”
“覺得對方像什麼?括號,不包括人這個答案。”
鐘缺想了想,說:“我要是說像狗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在罵人?”
說完他看向攝像機,三根手指朝上做出立誓的樣子,說:“天地良心,我可真沒有這個意思。但是星燃確實很像小狗,至於是可愛的還是兇殘的,那自由心證吧。”
“你是想說反正我是真的狗?”斯星燃睨著眼睛瞧過去,皮笑肉不笑地問。
鶴涇在攝像機外笑得不行。
“鐘老師的話,就貓吧。”斯星燃咳嗽了兩聲,說,“喜歡捉弄人又看上去拒人於千裡之外。”
“嗯,我有喜歡捉弄人嗎?看上去還拒人於千裡之外?”鐘缺露出好奇的眼神,“不過我倆一個說對方是貓一個說對方是狗,這算打平了吧?”
斯星燃做出思索的樣子,片刻後才說:“算吧。”
接著將視線移到手卡上,念出上面的內容。
“一直覺得星燃和鐘缺的聲線很搭!所以一直有個願望,可以請兩個人一起念一下星燃的手機桌布上的那段話嗎?想給自己考研一點點的動力[求求了]。”
鐘缺怔了一下,看向斯星燃,問:“什麼話?”
斯星燃安靜地看著鐘缺好久,接著他將手機解鎖,光亮落在鐘缺的臉上把他照亮。鐘缺感受到一股風的自由,接著安德烈的思維從風中傳來,而鐘缺看見了那段話:
“那年夏天我聽鳥唱歌,聞花草的氣味,感覺霧氣在陽光普照的溫暖日子裡從腳下升起,而我敏銳的感官總是不由自主地全湧向他。”
斯星燃將手覆蓋在鐘缺舉著手機的手上。
鐘缺覺得他的感官也變得模糊,只剩下斯星燃的一切。
鏡頭還在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