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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順著軌跡流向海洋 (1 / 3)

水順著軌跡流向海洋

三個月以前,鐘缺看到的景象和如今十分相似。月光把整片街道照的昏昏沉沉的,昏黃的路燈和它交相輝映,再往遠處眺望,比這亮得多的霓虹燈與汽車的大燈攪在一起,搖搖晃晃,紅的光黃的光白的光。橋下是寬敞的河流,水順著軌跡流向海洋。

他站在屋子的陽臺上,百無聊賴地拎著快要喝完的啤酒瓶,外頭的晚風吹得他頭發飛舞,遮住他眼睛的視線,還弄得他有些發癢。

盡管他只是去東京待了十分短暫的一個月,但從東京回來之後他好像就不大適應國內的生活,總是這樣望著遠處發呆,拎著的倒不一定是啤酒瓶,也有可能是汽水飲料或者單純的水。

事實上東京和國內的時差不過一個小時,對於鐘缺這樣適應能力極強又總是得過且過的人沒有特別大的差別,四點鐘與五點鐘只是時針走過一格的區別。

至於其餘的,比如說電車還是地鐵也就只是出行的不同叫法,更何況國內的計程車也用不著他心髒算數,飆過多少就得花上金子的錢。那種從飛機場打到酒店花了幾千塊的蠢事更不會再有。

可能也就是左行和右行的不同會稍微令人苦惱一些,但矯正之後還能出錯那就是腦子不太聰明。

作為一名演員,從東京回來後他就沒有進組,其他的通告更是統統沒有,別說綜藝。

鐘缺就這麼一直住在家裡,不想做飯就喊外賣,閑著就自己把冰箱裡剩的東西給切了,扔煮滾的清水裡一鍋亂燉,鹽醬油醋糖生抽全都不放。

他不怎麼出門,就算出門也最多是踩著拖鞋抽著煙下樓,在小區樓下不遠的地方買點菜扔個垃圾,沒個正經明星的樣子。

接連這麼多天,連駐守在他家門口敬業的狗仔都已經熬不住,在前天臺風登陸刮來暴風的時候撤走了,樣子很狼狽,還留下了一個攝像頭。

估計這群狗仔們知道鐘缺就是天天喝點酒,然後在微醺的狀態下站在陽臺上吹風想事情,又會被氣得要哭。

可惜鐘缺不是會體諒別人的那種人,此刻他不知道是不是裝逼似地學著日劇裡男生女生的樣子漫無目的地看著遠方。

他在陽臺上吹了不到十分鐘的風,外頭的風很大,把他的腦子吹的靜止。接著他把手中啤酒瓶裡裝著的最後一點液體喝完,踏著拖鞋往客廳裡走。

屋子裡很安靜,他也沒開燈。手機的推送打擾不到他,他總是這樣常年靜音和開啟勿擾模式。在黑暗之中他熟練地找到自己的手機,再慢慢地陷落在柔軟的沙發裡,接著在開啟手機的那一剎那看著刺眼的紅點不停地閃現。

鐘缺看著不斷重新整理的訊息,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正突突地疼,在認命中他開啟對話方塊,翻看著程銜給他發的訊息。

一共十三條,條條都是長達六十秒的語音,鐘缺先把手機扔在一邊,非常狼狽地掀開自己沙發上的空調被,在黑暗中用自己的兩隻手摸索著藍芽耳機。

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索到耳機殼,他開啟,卻發現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

完蛋。鐘缺哀怨地想。又丟了一副耳機。

他摸了一把臉,然而一摸也無法改變自己有些崩潰的冷臉。旁邊的手機孩子不斷地重新整理著訊息,他冷酷又冷靜地長按語音條,點選了語音轉文字。

做完這件事後他就把手機放在一邊,整個人仰著頭倒在沙發的靠背上,望著被外頭燈光投射的天花板出神。腦子裡想的全是自己的耳機究竟去哪了。

昨天好像還見過自己的耳機,他腦子裡不斷地轉動著自己的記憶齒輪,想著,最後一次戴耳機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是出門丟垃圾的時候。

然後呢,然後自己去臥室裡拿了衣服準備洗澡,洗澡的中途把耳機取了下來,放哪了?

放哪了他真想不出來了,那段記憶就跟莫名其妙被自己格式化了一樣,怎麼拼命地想就是想不出來。

鐘缺認命一般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接著將自己的手往後面一放,又像剛才摸索自己的耳機一樣找著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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