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地道，地生萬物。地道厚德，土行載物，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天地萬物，繁衍無窮，生生不息。
人有人道，人成萬物。人道自強，君子以自強不息，取長補短，人道鼎革，龍蛇起陸，永不衰竭。
在這一刻，師妃暄的心靈卻是前所未有的空靈，或者說，心靈徹底放下過往的包袱之後，在大怨恨與大絕望之下，師妃暄的仙胎與魔胎，在白骨菩薩那高森的經文奧義之下，卻是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不增不減，不盈不虧，天地萬物都不縈繞在心，心神高居蒼穹之巔，俯瞰蒼生而下，無偏私，無私慾，無妄念，佛門四大皆空在這一刻，卻是被師妃暄悟道了。
“各自有名，都無我者。”
隨著師妃暄開口，心靈澄澈，卻是有這一股心念席捲四方，她看到了方圓五里之內的眾生之景象，如菩薩盤坐虛空，俯瞰而下。
無生無念，在這一刻，師妃暄的眼神當中，看不到半點人性，只剩下純粹的天性，那是天的意志，或者說，她成為了白骨菩薩的一道載體。
“這可不行！”
虛空當中，好似有著一道冷哼響起，隨著吳道那霸道的話音迴盪，虛空當中，好似有著一頭巨大無比，通體黃金的巨猿出現，憤世怒吼，隨著，便是一股力之法則的道韻自虛空席捲而下，將師妃暄背後的白骨菩薩幻影擊碎了。
“你的修為不足，日後觀想白骨菩薩，還是一步步來，一下步子邁太大，容易扯到蛋。”
在師妃暄意識自白骨菩薩的法身意志當中掙脫後，便聽到了吳道之言，對此，師妃暄亦是回憶著方才自己的變化，以第三方的視角看自身，頓時感到一絲恐懼與後怕。
而在洛陽城之外，靜念禪院當中。
“了空大師，我那孽徒這些日子，已經將城內的寺廟幾乎屠戮殆盡了，這都是我的錯，教出了這樣一個孽徒。”
在存放傳國玉璽的銅殿當中，梵清惠一臉歉意與自責的說道，對此，了空沒有開口，或者說，修閉口禪的他，不願意開口。
但是在了空身前，缽盂當中，真氣裹挾之下，卻是虛空凝字：“去找楊廣，聯手！”
看著了空以水書寫的文字，梵清惠眉頭一皺，但是下一刻，她亦是明白了，此時此刻，以吳道的實力，以及有著邪帝舍利為誘餌，以及足以讓魔門為其賣命。
“是啊，我們現在的選擇，也只有楊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