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張珏搖搖頭,“我已經確定了犯人的身份。”
“額……”
加萊爾愣了片刻,雖然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好訊息,但他還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張珏看的那些錄影帶,調查局的人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甚至用電腦一幀一幀地分析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而這個人用那麼快的速度過了一遍,就確認了兇手?
這豈不是說,他們調查局裡的這些人,全都是草包?
加萊爾想起了福爾摩斯。
他和他的老師霍奇森一樣,都非常喜歡這個偵探。
眼前這個馬克張,給他的感覺就和福爾摩斯差不多。
一般人推理的過程,是從一到二,從二到三,有跡可循。
但像他們這種變態,大概就是從一到五,從五到十,思維跳躍得非常厲害,好像瘋子一樣。
就算這位皇家推理協會的會長,待會出門隨手抓住一個計程車司機,告訴他這就是兇手,加萊爾也不會感到奇怪。
“額,張先生,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加萊爾問道。
“加萊爾探長,我說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張珏坐在椅子上,神情略顯無奈,“既然知道兇手是誰,那麼我們下一步,當然是要抓住她了。”
“……”
其實也怨不得加萊爾。
在法國調查局中,他也算數一數二的人才,破獲過許多曲折離奇的案子,只是被張珏襯托得有點像個弱智。
你得承認,如果你的身邊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天才,你也會漸漸放棄思考的習慣。
因為你只要問他,他就會推翻你之前的一切結論,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內丟擲一個你永遠也不會想到的想法,告訴你這才是最優解。
加萊爾起初的傲氣被張珏敲得粉碎,他現在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準確——就是一個可有可無只會跑腿的工具人。
“那我們該如何抓住她呢?”加萊爾恬不知恥地問道。
“啊,這個確實有點難度。”張珏捏著下巴,“這樣吧,你把那個女孩兒醒了的事情透過新聞報道出去,我們來一波釣魚執法,怎麼樣?”
“……”
加萊爾看著張珏的表情,一時之間竟然分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相處幾天,加萊爾還是沒能摸準他的脾氣,這個人有的時候很正經,有的時候卻又像個貪玩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