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便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
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在學校的甬路上,接受著眾人的注目禮。
按照人設,楊雪不是一個容易被感情衝昏頭腦的人,她應該是冰冷中帶著一絲理智,但現在她卻甘願如此。
回頭想想,這幾個月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
別說他能不能回來,就連他是否活著都不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的堅守是否有意義。
如果成功有進度條,那麼大概人人都可以。
但人生就是這樣。
當你不知道自己的付出,自己的等待是否值得的時候,才最能看清一個人。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他回來了。
自己吃的苦,受的委屈,全都融化在那個吻裡。
苦盡,甘來。
燈光下,他們兩個實在有些顯眼,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楊雪很快便被認了出來。
“那是不是剛剛給何綵衣頒獎的學姐啊?”
“好像是誒。”
“那個抱著她的人是誰?”
“還能有誰,人家男朋友唄。”
“哇,我也想找個這麼帥的男朋友。”
“花痴。”
聽到那些學生們竊竊私語,楊雪把頭埋得更低了,但臉上卻是被稱作倖福的表情。
楊雪的燒剛退,張珏沒敢讓她多吹風,抱著她來到校門口,打了計程車回到她的家。
推開門之後,迎接他們的是一陣涼風。
南方就是這點不好,沒暖氣,白天的時候,外面甚至都比屋裡暖和,加之楊雪也不怎麼回來住,一點人氣兒都沒有,清冷一片。
拿著空調遙控器按了兩下,然後才想起來客廳的空調早被他搞壞了。
兩人來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