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會用,裝也裝不走,還可能定時炸彈一樣的什麼東西,那麼就乾脆毀掉算了。
一路行來,留下一串轟鳴,一地碎片,一樓的蕭索和破敗。
長孫武第一次在進行破壞活動的時候發現,有時候砸東西也是如此詩意的行為。
如此詩意的氣氛,詩意的小樓,詩意的破壞,詩意的兄貴大漢正在砸著雖然看不懂但是也非常詩意的電子機械。
多麼詩意的朋克頹廢風啊……
最後,當然還有從門板之後忽然湧現出來,如同冷泉從月下潺潺流出、帶著寒氣和陰沉憤怒的詩意劍光。
瘋狂的銀光乍現,如同水銀滲透了脆弱的門板,瞬間從毫無聲息的房間裡穿出,輕柔而詩意的斬向長孫武的脖子。
就連奪命的剄流也如此詩意而溫婉的來到長孫武的心口。
下一瞬間,細微的爆響還有細碎的血滴向著四周飛出,長孫武的拳頭上出現了一道隱約的劍痕,而最後的那一扇門扉也在劍光之下四分五裂。
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從維生艙中爬出來的約書亞渾身溼漉漉的往下滴著顏色有些怪異的液體,左半身的骨骼破碎得就像是一具經年風化的骷髏,而右手卻死死的握著一柄劍,眼神憤怒而冰冷。
靠在維生艙的艙蓋上,他將靈魂損傷陷入昏mí的瑞切爾擋在身後,聲音嘶啞:“滾出去!”
一聲輕響從劍氣流過的地方傳來,被剄流掃過的地方緩緩的化為飛灰,讓長孫武的後背支流冷汗。
剛才的陰毒一擊,幾乎險些將他的心口刺穿,這就是梁公正所說的,差不多完全殘廢?
開什麼玩笑,如果完全狀態下的約書亞,自己還不早就橫屍在地了?!
如果白朔在這裡,可能很認真的回答他:“是的。”
不過現在約書亞還剩下多少實力呢?長孫武可不是因為敵人強大而輕易退卻的人。
他的腰緩緩的彎下來,雙手擺出無懈可擊的起手式,靈魂中兇厲的猛虎甦醒,期待著嗜血的廝殺。
在寂靜的小樓之中,殊死的搏殺即將展開。
————————
自衛隊的戰車早就被白朔的撕碎,劇烈的爆炸從那些戰爭機器中散發開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白朔的面前也像是一絲不掛的小綿羊一樣的脆弱,更何況僅僅是因瘋狂心緒而無懼生死的普通市民?
不需要因為外表而憐憫,因為強弱而可憐,擋在路上的都是敵人,不殺死他們,他們就會殺死自己。
這個道理白朔早就明白,可是他現在,就是非常不爽,非常非常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