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死去的久宇舞彌移動眼珠,看到了頭髮luàn蓬蓬,手裡抱著jī米花的梁公正。
梁公正看著地上的血泊,一臉驚奇的說道:“你大姨媽來的好凶猛啊。”
……
“不要那麼兇嘛”他旋即躲過了最後一柄飛刀,然後看到久宇舞彌手中的電話:“誒?你的款式好落伍,我這裡有愛瘋4你要不要?不用你賣腎的……唔,女的應該是賣身才對啊……”
輕輕的從她無力的手裡摘下電話,梁公正本著助人為樂的心思,順手幫她把那一條簡訊發出去了。
“好了,不要用那種我欠你錢的眼光看我了。”梁公正撓著頭:“看我多好,都幫你發了簡訊……”
久宇舞彌終於明白眼前的男人似乎並不打算殺死自己,抓緊了最後一線希望,她發出求救的聲音,完美的做出了楚楚可憐的偽裝:“救我。”
“不行。”梁公正完全無視了久宇舞彌的演技,果斷的搖著頭:“我趕著去看今晚下半夜場的電影,沒時間。”
這種不靠譜的理由,更像是戲謔的嘲諷,讓她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電話鈴聲響起,梁公正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在久宇舞彌祈求的眼神裡,他撓著下巴:“別說我不幫你,最後接個電話,把遺產和遺囑什麼的趕快說清楚,恩,就這樣。”
他按下了接聽鍵,然後將手機放在久宇舞彌臉上。
看著奄奄一息,即將身死的久宇舞彌,他點著頭,露出了‘不用感謝我,我是綠領巾’的笑容,揮手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在冬木鎮的深處,在高樓上,有人拿著來自高科技世界的望遠鏡窺視著戰場,從頭到尾看完了一夜之間新興市民會館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從狂戰士出現,到狂戰士死去。
沈鋒靠在牆上,在寂靜之中chōu著讓人肺腑灼痛的菸草,直到發出無法忍受的咳嗽。
在撕心裂肺的咳嗽之中,他彎下腰嘴裡流出無法控制的粘稠唾液,痛苦的眼淚悄然無聲的從眼角里流出來,沾滿了他整個臉。
彷彿要將所有的內臟全都咳出來一樣,因為過度的吸菸而引起的嘔吐感讓他將所有的食物都從胃裡吐了出來。
當劇烈的咳嗽終於停止之後,他帶著令人皺眉的嘔吐物味道縮在牆角,無力的將頭抬起,看著夜空中陰雲間隙裡的月光。
就像是快死了一樣,最初之火最後一點希望也消失在了白朔的手裡。
紊luàn的思維還有不斷啃食著他理智的痛苦和憤怒讓他快要失控了。
在無聲之中哀哭,最後變成喪失了理智的笑聲,從細微不可聞的哽咽到失去整個世界後的痛苦笑聲。
失去了所有之後,沈鋒發現自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
顫抖的手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卡片,他看著自己倒影在卡片上臉,露出了空dòng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