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常人的視角來處理的話恐怕很艱難,但是作為聖堂教會的監督者,言峰綺禮還可以讓時鐘塔也進行配合,派出魔術師將相關的高層人員還有目擊者統統搞定。
只不過現在,這些龐大的資源已經到了梁公正的手下了。
在有些搖曳的燭火之下,頭髮蓬luàn的梁公正一邊看著電視機裡的球賽轉播,一邊胡luàn的在相關的檔案上進行批示。
當球賽終於接近尾聲的時候,他手邊的待辦事項也差不多被他‘處理’完了。
在有些暗淡的光芒中,他將自己手中的筆架在耳朵上面,有些睏乏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在他身後的xiǎochuáng上面,失去親人的nv孩正蜷縮在一張毯子裡面,在不安的夢境之中沉睡者。
突然間,他做出了側耳傾聽的樣子,然後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梁公正手中舉著蠟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從言峰綺禮那裡得來的鑰匙開啟了廢墟之中,教堂裡最堅固的地下室。
在那裡存放著教會中殘存的魔術禮裝,其中包括被梁公正暴戾拆解破壞掉的禮裝——靈器盤。
作為能夠隨時偵測到英靈是否還存在的魔術禮裝,既然到了梁公正的手裡,當然要第一時間給拆掉,至於拼不拼得起來還是兩說,但是最起碼不會讓人發現,作為刺客的英靈居然出現在教會里面這個大漏dòng。
作為冬木鎮教數代辛苦,好不容易收集來的魔術禮裝就這麼從梁公正的手裡被破敗了一半,而今晚,他要將另一半也徹底的敗掉了。
當他的腳步停止的時候,燭火的光芒照亮了他面前的東西,白s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洗禮臺。而現在,被儲存在其中的並不是經過神職人員祝福過的‘聖水’,而是透過勾連地脈來監視聖盃系統的靈脈是否正常運轉的‘魔力之水’。
依靠著這個東西,聖堂教會就能夠正確的觀測到聖盃戰爭的進行程度,還有靈脈的變動。
在燭火的照耀之下,梁公正yīn晴不定的臉投影在洗禮臺的水中。在那一方半人高的洗禮臺中無時不刻的湧動著被施加了咒術的液體,模擬出冬木鎮靈脈的運轉。就在梁公正的視線中,一條新的支流從未遠川的靈脈中分離,向著深山町的方向延伸。
在那個方向,白朔正在透過結界和預先設下的結點進行引導,光明正大的竊取著言峰教會之下的靈脈;而在梁公正這個‘家賊’的裡應外合之下,原本的難度下降了不止一個等級,輕易的將巨量的魔力從支流之中引走了。
看著起到固定靈脈作用的洗禮臺,梁公正的手裡出現了一根沉重而扭曲的鐵棍,對著jīng致而脆弱的洗禮臺猛然砸下;於是在清脆的聲音中,言峰教會珍貴的魔術禮裝終於被全部破壞殆盡了。如果言峰璃正在泉下有知,恐怕會自己這個便宜兒子氣的吐血,再死上一次。
“啊,好睏。”
梁公正興致缺缺的踢開有些絆腳的大理石碎片,再也不去管那些礙事的珍貴殘片了。
前後不超過三分鐘,言峰教會的珍貴財產就被梁公正玩壞了。毫不心疼的梁公正慢悠悠的舉著蠟燭在地下室裡逛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新奇玩意之後才回到那一間臨時佈置好供他工作的房間裡。
在黑暗之中,傳來xiǎonv孩怯生生的聲音:“綺禮?你去做什麼了?”
“哦,我去廁所了。”梁公正毫不顧風度的打著哈欠,全無自己偽裝目標的yīn沉特點,反而問道:“怎麼?你也要去?出mén右拐就是。”
“不,我不去。”在燭光的照耀下,遠坂凜蜷縮在牆角,因為沉睡而有些凌luàn的身體上披著毯子,蜷縮在牆角。
“那就乖乖去睡覺,晚上瞎鬧騰,白天睡懶覺的死xiǎo孩最討厭了。”梁公正沒有絲毫同情心的轉過身繼續看已經開始chā播廣告的球賽。
良久之後,他背後傳來遠坂凜猶豫的聲音:“綺禮,我發現了你的秘密,你會殺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