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雖然二十七祖編外,但是我授予你與我平等對話之權。”
帶著理所當然的傲然,白翼公踏步走進庭院,在他的背後是數名沉默的客人。
“真是讓人震撼的陣容啊。”‘遠野四季’露出驚詫的笑容,託著下巴說道:“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你們會登門拜訪,但是沒有想到除了最古死徒之一的白翼公之外,居然還有第十席的‘尼祿’教授,十五席的莉塔.蘿潔安、前些日子剛剛復生的撲食公爵……”
他的目光掃過了來者的面容,一一報出了這些足以令聖堂教會震顫的名字,最終卻停頓在最後一人的身上。
不知應該稱為‘遠野四季’還是‘羅阿’的年輕人充滿疑惑的低語著:“還有一個是未曾見過的生面孔呢。”
渾身包裹在破破爛爛的大氅之中,那個看起來已經時近中年的男人在他的視線掃射之下抬起頭,露出滿面彷彿被燒焦過的痕跡。
一隻眼睛似乎已經瞎了,黯淡無光,但是另一隻眼睛凌厲得像是刀鋒,漠然的和他對視著。
眼神之中的冰冷和某種燃燒的東西令被稱為‘無限轉生之蛇’的男人也忍不住心悸。
“不認識也沒有關係。”白翼公帶著笑容扭頭看向身後的沉默者:“因為他並不是死徒,他只是‘寶石公’所舉薦的盟友。”
自始至終,那個宛如刀鋒一般帶給‘遠野四季’天敵一般的危機感的男人都沒有說話。
而直到這個時候,‘遠野四季’才注意到,在那個男人的腰間,似乎有一把破舊的‘手槍’,隱約能夠看清楚槍管之上崩裂的縫隙。
但是就在那個男人垂落的尾指在不經意間和槍柄接觸的瞬間,他驟然感覺到一種近乎令自己窒息的恐怖氣息傳遞開來。
那種恐怖的氣息宛如流星一般稍縱即逝,但是卻令羅阿產生了顫慄的衝動,不僅僅是針對他,也針對著在場的所有死徒,令他們眼中都警戒之意大漲。
唯有白翼公依舊淡定從容。
‘遠野四季’在瞬間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個男人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懷有殺意,礙於某種事情卻沒有出手。
而且,他是殘缺的。
‘遠野四季’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個人,只有他在握住那一把奇怪手槍的時候,他才是完整的整體。
但毫無疑問,在他的面前,羅阿絕對沒有取勝的信心。
那種瞬間顯露的氣息宛如天災,如果全開的話,甚至足以將自己在瞬間吞噬。
但是幸好……他們的登場,不是作為‘敵人’,而是‘盟友’。
他們需要盟友去跟他們一起面對同一個‘敵人’,比如即將降臨的朱月。
種種跡象表明,朱月的降臨就在這幾天了,如果再嚴重一點,甚至可能在今晚!
雖然不知道時隔千年之後那位‘月之王’重臨準備幹什麼,但是絕對不會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蛋疼到跑去體驗‘普通人’生活,或者遊山玩水。
那樣就太小看‘硃紅之月’的名諱了,那可是月之王,一旦降臨,其意志便足以統帥所有涵蓋‘真祖’、‘死徒’、‘吸血種’的生物。
只要反掌之間,便足以令世界掀起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可惜……二十七祖中起碼有二十個跟這位‘硃紅之月’不是一條心。
‘寶石翁’當然首當其衝,朱月重新降臨,第一個清算的就是當年擊敗了他的寶石翁。
接下來便是‘白翼公’,這位充滿野心死徒這些年來一直籌劃著自立門戶,想要成為真正的‘死徒之王’,又怎麼會向著朱月下跪?
二十七祖之中從魔術師轉化成的死徒、一心一意要給‘朱月’當狗腿子的黑翼公之外,其他的人毫無疑問都站立在朱月的對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