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找她不見,也永遠都看不清楚她的臉。
她只是你的幻想而已。
還記得你是如何恐懼著這個世界的麼?
在那個名為‘青山’的囚籠之中,如此恐懼著世界、未來、和自己的人,不正是你麼?
所以你也‘瘋了”日復一日的跳過那一道佈滿玻璃片和鐵絲網的牆,遍體鱗傷的蜷縮在電影院的角落裡,日復一日的看著絲毫沒有劇情可言的b級片和午夜場。
你只是寂寞和害怕而已。
害怕自己在那個黑暗的牢籠中忘記一切,所以你幻想,幻想有一個白衣服的姑娘可以每天晚上悄悄的來找你聊天,找你說那些外面的事情。
你可以跟她聊著無聊的三級片到天亮,可以在黑暗中依偎著自己製造出的虛假溫暖。
如果沒有她,你便可以從容的跨過最後一步。
可是沒有她,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梁公正,流雪是不存在的,只是幻影。
……
“啊!!!!!!!”
完全不屬於人能發出的絕望尖叫擴散,梁公正尖叫著,在將自己淹沒的漆黑混沌中痛哭。
漆黑的洪流如決堤一般的從虛妄之門中湧出,淹沒了這個蒼白而空洞的世界。
在無數奏響的噪音和癲狂之聲中,有嘶啞的哀鳴在最深處回dàng。
混亂之主目睹著他的潰敗和瘋狂,沉默不語,愉悅微笑著。
“流雪明明說過的,她最喜歡小孩子了!”
梁公正如同感覺不到痛苦一般瘋狂的抓著自己的臉,直至血肉模糊。
血淚從他的指尖留下,只有空洞的呢喃在持續:“她明明說過的!”
是的,她曾經對你說,她最喜歡那些調皮可愛的小孩子了。
可是,除此之外呢?
你還記得她麼?她的微笑,,她的眼神,她撫mō你臉頰時的溫度。
只要回想,便可以輕易的將記憶的假象戳穿。
梁公正,流雪是不存在的,自始至終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