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才不甘啊,不甘就此死去,也不甘就這麼的消失。”
&nō著它的鱗片,低聲說道:“我們非常努力的活到了現在,從蠻荒的篝火之旁,到高聳如林的大廈之中……披荊斬棘,費盡心血,非常非常辛苦的走到現在。”
碰碰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照shè在鱗片上的溫暖:“所以呢?”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不能任由別人去抹除,哪怕是天災,哪怕是蓋亞,哪怕是我們所鍾愛的這個世界。”
碰碰眯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低聲說道:“我會好好看著的。”
彷彿號召著黎明的到來,在群山的最深處開始有鐘聲傳遞開來,在無比靜謐的天空中回dàng著,捲起一陣飛雪和寒風,在這肅穆的靜謐之中,整個世界開始甦醒。
苦行的僧侶們在群山之中建立起簡陋的寺院,然後以難以想象的艱辛鑄就了那一口大鐘。
從此群山之中便有肅穆的鐘聲回dàng,和這一片靜謐的大地融為一體。
這便是人類向世界發出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鐘聲終於消失,可是餘音依舊在群山之中繚繞著。
白朔扭過頭,視線穿過白雪覆蓋的山脈,看到那一座孤獨聳立的小小寺院,有一名紅衣枯瘦的僧人,無聲的向白朔合十致意。
當他重新轉過頭之後,緩緩的從碰碰的背上跳下來,拍了拍它的腦袋:“好了,多謝款待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菸捲,還有一支打火機放在它的鼻子上,笑著說道:“這個,就當做禮物了。”
碰碰哼哼了兩聲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然後繼續睡覺。
當白朔帶著一身雪粉回到本部的時候,正好看到長孫武正在給有希戴圍巾。小姑娘被厚厚的大衣、帽子、圍巾包裹在裡面,只lù出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分外的有趣。
&nō了mō有希的頭:“準備去幹什麼?”
“當然是登山呀”長孫武頗為興奮的說道:“難得來到西藏,自然要去喜馬拉雅山才好,反正本部這裡我也幫不上忙。”
白朔蹲下身,看著有希摟在外面的眼睛:“只是有希跟粽子一樣,看起來好有意思。”
長孫武手裡還提著兩件大衣準備往上套,一臉擔憂的說道:“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白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有希現在的體質還怕著涼麼?況且光她身上的裝備就足夠她去南極玩冬泳了,你想得太多了。”
不管白朔怎麼說,長孫武還是一臉不放心的把一層層大衣往有希身上套:“多穿一點總沒錯。”
……
算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白朔就不chā手了。
向著yù哭無淚的有希揮手告別,白朔在階梯之間向著‘隨便隊’的工作室走去,還沒有等他推開mén,就聽見離梟和章魚博士兩個人在吵著什麼。
離梟拍著桌子,大聲的說道:“這種球形的內部設計,根本就不可能承受整個方舟施加的壓力,死章魚,你的設計思想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