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如同他所料的被封鎖在地牢中的素盞明尊身上,卻出現在這一片佈滿鮮血的戰場上。
遠呂智隱約升起了不妙的預感,仔細的感覺著空氣中飄散的氣息,最後腳步停在破碎的廢墟之上。
彷彿湧動黑霧組成的手臂向下伸出,沾著一滴帶著金色的血抬起。
那一瞬間,古志城中響起蛇魔的怒吼,響徹百里。
——
黑暗的地牢猛然被推開了,暴怒的遠呂智從階梯上緩緩的走下,帶著要將被囚者化為塵埃的怒火。
被釘在鐵壁上的素盞明尊身體已經融化了大半,不僅僅是下半身,融化的傷口已經蔓延到腰間,即將接觸到心臟。
一滴滴融化的汁水滴入他身下古拙的壺中,帶走他所剩不多的生命。
遠呂智舉起了手中的‘無間’黑鐮,冰冷的刀刃挑起素盞明尊的下頜,刺骨的惡意將他的混沌的驚醒。
遠呂智的聲音冰冷入鐵,傳入他的耳中:“天之叢雲,在哪裡?”
素盞明尊的神智昏沉,枯瘦的臉上露出笑意:“……在我的……啊”
冰冷的鐮刀切開了他的胸膛,露出在胸膛中艱難跳動的心臟,素盞明尊甚至能夠感覺到冰冷的鋒刃在自己心臟上游走。
不再顧忌會損傷到他身體中的‘天之叢雲’,遠呂智用最粗暴的方法判定了他話的真偽。
天之叢雲,根本就不在素盞明尊的身上。
遠呂智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讓他看清楚自己指尖的那一滴沾染著金色的血液,聲音憤怒得像是要將素盞明尊變成灰燼:“我再問一次,天之叢雲,在哪裡?”
枯萎的破壞神看著遠呂智指尖的那一滴鮮血,眼神瞬間從震驚變得疑惑,到最後變成洞察事實的瞭然,
“你發現了啊?可惜,看你暴怒的樣子,你什麼都沒有得到。”
他回想著記憶中的那個倔強的銀髮女孩,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笑容。
看著遠呂智忿怒的眼睛,他聲音嘶啞而傲慢:“天之叢雲,你得不到,永遠都得不到。”
遠呂智眼神冰冷,收回自己的鐮刀,聲音充滿憤怒:“我會找到她的,將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連帶著她的生命,統統取走。”
“嘿嘿……”破壞神看著他憤怒的眼睛,嘲諷的笑著,不再說話。
“珍惜你最後的價值吧,用你的身體和最後的神力融化替我煉妖壺的封印吧……”
遠呂智的轉身向著出口走去:“我會在你死之前,將她的屍體給你看……”
————
在荒野之上,女媧攙扶著腳步蹣跚的白朔向前行走,像是終於達到了極限,白朔猛然彎下腰,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嘔……”
惡臭的鮮血從白朔的口中落下,粘稠的血中似乎攢動著什麼細小的魔物,色澤猩紅中帶著惡意的黑。
看著如同蠕蟲一般蠕動的黑血,白朔皺起了眉頭,甩了一下手指之後才發現,原本念動則出的光芒卻遲滯在身體中穿行,與侵入身體的黑色之蛇糾纏在一起,就像是病弱膏肓的患者,帶著呆滯和脆弱的氣息,令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