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背後傳來了嘆息的聲音:“嘖,年輕人,你惹你女人生氣了啊。”
“第六天魔王大人,我們商討事務的時候,請你不要發表評論了好吧?”白朔苦惱的揉了揉眉心,扭頭說道:“況且,你怎麼知道她生氣了?”
手指夾著酒瓶細腰的織田信長嘿嘿的笑了起來,一邊喝酒,一邊醉眼惺忪的說道:“阿市每次生氣時都是這個樣子啊。還有,不是我要發表意見,是你大清早跑到我的天守閣裡來的好吧?”
白朔有些心煩的搖頭,也不願意去跟他解釋訊號強弱的原理,嘆息著說道:“我花了大半天幫你重新建好的,用一下都不成?”
“都說了,你拿去用好了。”織田信長腰間別著那一柄斷裂的鬼切,醉醺醺的笑著:“別說一個天守閣,你要是願意做我的家臣,將來半個天下的天守閣,我都可以給你。”
“你還是唱你的敦盛去吧。”白朔白了他一眼:“還是原來那個酒鬼大叔的樣子好交流一些。”
……
在影片的那頭,陳靜默沉默的關掉通訊,看著空空的電腦螢幕沉默了良久,端起身旁的水杯,卻不小心將水杯打翻。
有些手忙腳亂的擦著桌子和鍵盤上的水跡,擦著擦著動作停滯在那裡。像是筋疲力盡一樣,她慢慢的彎下腰蹲在地上,捂住有些酸澀的鼻子,努力的深呼吸,終於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片刻之後,她擦了擦眼角的水跡,從地上站起來仔細的將桌子上的水跡擦乾淨,把有些紊亂的公文分門別類的擺放在一起。
最後溫和的吩咐門外的侍從,讓他告訴諸葛先生,今天她身體有些不適,不能幫忙整理公文了。
三分鐘之後,面容平靜的陳靜默出現在校場之外,看著校場中央正在與別的將領比劃招數的本多忠勝,平靜的說道:“本多先生,要不要來打一場?”
半個時辰後,聞訊趕來圍觀的各路將領正好看到校場中央,陳靜默手中的猩紅血色凝聚成長槍,呼嘯的槍桿將關平的身體砸出場外。
陳靜默緩緩的收回武器,柔聲說道:“下一個。”
在她的身後,一群目瞪口呆計程車卒高喊:“第七個第七個”
當城外的長孫武聞訊趕到的時候,最後一個還清醒計程車卒嘶啞的高喊:“第四十三個。”
剛踏進校場的長孫武隨手接住了從天上落下來的前田慶次,隨手放在地上,拉過一旁躺在校場樹下喝酒的張遼問道:“怎麼回事?”
醉醺醺的張遼嘿嘿的笑著,歪著頭看向陳靜默:“盛怒之中的美人啊,如果我還年輕的話,我也想上去一親芳澤呢。”
“您繼續歇著吧。”長孫武翻了個白眼,遠遠的衝陳靜默喊:“副隊,咱打個商量好吧?你先……”
刺啦
陳靜默手中龐大而沉重的紅色長槍忽然在揮舞之間化為一道隱約的光芒,在地上耕出深邃的溝壑,從陳靜默的腳下一直蔓延到長孫武的腳下。
“誒?是長孫麼?”陳靜默在最後的關頭收手,眼神平靜的看著長孫武:“差點連你也砍了呢。”
長孫武肚子裡無奈的嘆息,不好意思,現在我不知道該吐什麼槽才好了。
“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呢。”陳靜默彈了彈手指,收起帶著純粹殺機的鮮血武裝,抬眼看著長孫,嘴角似乎帶著笑容:“不是說要去古野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