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
走出了那一棟巨大的建築之後,李愛軍和竇茂在一條公路之上緩緩向行走著,陰鬱的天空之下,氣氛令人沉悶和焦急,竇茂忍不住看著鬼鬼祟祟的李愛軍問道。
“攝像頭啊?”肥胖的男人一臉堅定的說:“這種電視節目最討厭了,你看,他們都不敢拘束我們的行動自由,就是怕以後我們把他們告上法庭……”
“也是啊……”竇茂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或者說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來到了如此殘酷的世界,所以才抱死一個虛妄的謊言不願意鬆手。
李愛軍冷笑著:“等咱回去之後,告他個傾家蕩產。”
“誒,前面有人,要不,咱過去問問路?”一直抬著頭的竇茂突然看到了兩個身影在公路的那一頭緩緩的向前靠近。
依稀能夠看清楚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金色長髮男人,叼著雪茄,氣質優雅,還有一個帶著怪異帽子的黑人,像是一個嬉皮士一樣,兩個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那個黑人帶著怪異的笑容不斷的說著什麼。
在他們的背後跟著五輛大巴車一樣的車輛,緩緩前進著。
“那個啥……哈嘍……”李愛軍帶著笑容緩緩靠近過去:“請問……here……is……where?”
怪異到了極點的英文讓叼著雪茄的白膚男人愣了一下,和旁邊的黑人對視了一眼。
“哥哥,這個傢伙看起來好可愛的樣子。”嬉皮士大半的黑人扭頭對著套著風衣的白人說道:“好有意思……”
李愛軍看著黑人吐出去一連串熟臉的中文,愣住了。
消瘦的嬉皮士黑人歪著頭看著他,說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話:“我可以殺掉麼?”
“隨便你……”叼著雪茄的白膚男人無聊的看了李愛軍一眼說道:“別耽擱時間……”
“喂,你們……”
他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一隻黑色的手掌刺入了他肥胖的脖頸之中,在一片滲人的聲音之後,嘴唇上鑲嵌著環形飾品的黑人緩緩收緊了手掌,帶著興奮的眼神將他的脖子驟然掰斷,圓滾滾的頭顱從肩膀上滾了下來,鮮血沾滿了他的手掌。
“死了表情都這麼可愛呢。”黑人帶著怪異的笑容,緩緩的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和殘餘的肉渣,露出了尖銳的犬牙。
“啊!”竇茂發出了慘叫,跌坐在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著後面跑去,卻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了雙腿的運動。
驟然失去了平衡,他栽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終於襲來,雙腿之上的溫熱幻覺伴隨著雙腿一起消失了,血液噴湧出來。
他尖銳的嚎叫著,竭盡全力的往前爬行,哭號著流出鼻涕,最終卻感覺有一隻腳掌驟然踩在了他的背上。
“你叫的真難聽。”他的耳朵裡面聽到了因為手腕上的腕錶而變成中文的聲音。
然後黑暗徹底降臨。
如同氣球被頑皮的孩子踩碎了一樣,黑人從一片狼藉的地上收回了腳,在竇茂遺留下來的衣服上蹭了一下,像是為了加強語氣一樣的重複了一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