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闆,你誤會了,我沒從梁老闆那要好處。”
“陳礦長,這就沒意思了,我既然能從梁老闆那打聽到這裡的電話,你覺得你跟他私底下的交易是多大的秘密?”楊東昇要賭一下,就看這個電話號碼的重要性了。
陳礦長倒是沒有懷疑楊東昇的說法,但是相比於楊東昇,他更傾向跟梁老闆合作,“你們順河煤礦剛死了人,安全工作不夠!”
“這樣說有意思嗎?咱們都是幹這一行的,這年頭幹煤礦的,哪個不死人?你們河東一礦死的人少嗎?再說我礦上那個現在還沒有死!”
“用呼吸機讓一個死人喘著氣就等於沒死?”
“陳礦長打聽的還真清楚。”
這事都被他打聽出來了,這貨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思,幸虧楊東昇先找上了他。
“我打聽到的不止這些,聽說楊老闆還跟劉所長認識!”
楊東昇心裡一沉,自己那天在河東一礦對面跟劉所長見面的事,怕是讓陳礦長的人看到了。
現在想起來劉所長確實是大意了,把見面地點挑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想不看到都難,但是楊東昇忽然又一想,這就是劉所長有意安排的。
劉所長賭楊東昇抵不住誘惑,楊東昇想拿下河東一礦就得跟陳礦長鬥。
否認兩人認識已經行不通了,那就只能否認兩人是合作關係。
“我跟劉所長確實認識,我們是透過縣公安局王副局長認識的,然後他就告訴我河東一礦要對外承包。”
“呵呵……”陳礦長冷笑一聲。
楊東昇看不出這貨是什麼意思。
好在楊東昇還有殺手鐧,“陳礦長,梁老闆有沒有告訴你,復墾河東一礦要投入2000萬以上,每年還要再投入超過200萬?”
“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復墾要2000萬以上,每年還要再投入超過200萬!”
“這麼多!”
“陳礦長,你覺得梁老闆有這個魄力嗎,你就那麼篤定他能贏?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梁老闆是個外行,好糊弄!我是幹這一行的,糊弄外行那一套,在我身上行不通!但是你既然把順河煤礦打聽的那麼清楚,就應該知道,承包以後,我沒有在順河煤礦塞一個人。”
楊東昇確實沒在順河煤礦塞人。
主要是因為井工礦的情況,跟露天礦不一樣,把露天礦的那一套搬到井工礦上,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