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來已經著墨了。”穎妃打趣道。
虞承爍嘴角微揚。
“母妃說的正是這孿生姐妹的事兒，母妃發現這良嬪好似不喜歡她們。近日，她曾挑撥淑妃，讓淑妃記恨姐妹二人，拿百花宴的事來說，說是姐妹二人互換了身份。”穎妃說道。
“她們確實換了身份有一段時間，百花宴上也確實不是含雪。”虞承爍說道。
穎妃神色一緊，“真有此事？那京都流傳的師含雪被擄走……”
“母妃，兒臣會一五一十的告知母妃…”虞承爍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和盤托出。
穎妃聽完心驚不已。“這實在太驚險了，師含雪那丫頭差點回不來，將其擄走之人其心險惡。”
虞承爍點點頭，說道:“兒臣覺得是良嬪所為。”
“良嬪？”穎妃驚奇道。
“怕是為了七皇弟。”看穎妃露出疑惑的表情，虞承爍接著說道。
“應是如此。”穎妃說道。“那最近京都傳的那些閒話，也是良嬪所為了？”
“是的，是她讓人在京都散播謠言。”虞承爍說道，“不過，最開始是從洛府傳出來的，良嬪的人也是聰明，順著洛府的謠言散播，起初，兒臣的手下只查到了洛府，因覺得洛府不該有如此大的力量，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謠言散播的如此之快，遂接著查，最終，才查到了良嬪身上。”
“這良嬪，不止惡毒，而且狡詐。”穎妃不敢置信，“素日，她一副和氣的樣子，這次，竟會如此，屬實沒想到。”
“或許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吧。”虞承爍說道。
穎妃點點頭，“她怕是很不滿七皇子和師含雪走的近。”
“那母妃呢？”虞承爍壞笑道。
穎妃瞥了他一眼，“母妃能怎麼樣，不順你的意，你怕是要不搭理我了。”
“母妃哪裡的話。”虞承爍笑著說道。
“你心裡的話。”穎妃調侃地說道。
虞承爍抿了一口茶水，低聲笑了起來。
“你呀你，真是沒用，斟杯茶都能灑出來。”麗妃娘娘沒好氣地說道。
麗妃的兒媳，錦王殿下虞承言的王妃張氏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低頭不吱聲。
周圍的宮女太監們好似都習慣了，沒有一人露出好奇的神色。
麗妃看著如鴕鳥似的兒媳婦，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能別總露出這樣一副神情嗎？好像本宮在欺負你一樣，讓言兒誤會本宮是個惡婆婆。”
張氏立刻表態道:“不會的，母妃對兒媳是極好的。”聽著她那顫顫巍巍的聲音，誰也不會覺得她說的是真話。
麗妃嫌棄地看著張氏，“你真的是個世家小姐嗎？真不知道你們張家是怎麼教導你的，怎的養成一副如此唯唯諾諾的樣子，真是丟言兒的臉。本宮可告訴你啊，這成王將要娶側妃，你到時候去參加宴席可要好好展示錦王府的氣度，若是辦不好，本宮也讓陛下給言兒賜一位家世顯赫的側妃。到時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雖然現在錦王府上也有幾個妾室，可她們都是小門小戶，威脅不到你，若是來了聖旨賜婚的側妃，那可就不一樣了。”
張氏神色慌張，戰戰兢兢地說道:“兒媳謹記母妃教誨，定然不會失了殿下顏面。”
夜深人靜，昏暗的房間裡，師含冰端坐在鏡子前，此刻她面無表情，鏡子裡照出她手腕上剛戴上的羊脂白玉手鐲。師含冰也從鏡子裡看到了這個手鐲，低頭看著，看著，突然，手腕猛地往鏡子上擲去。霎時間，鏡子碎裂的聲音，手鐲碎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師含冰看著鮮血從手腕處滴落，一滴，一滴……詭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