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維斯膽小如鼠,仍是搖頭:“你真是個瘋子,那可是中亞,他們正在銷燬武器,到處都是軍人,出什麼問題怎麼辦?”
林嶺東:“我跟你說個球,不聊了,咱兩聊不到一塊兒去,你好好考慮吧,鑽石工匠呢,在哪裡?你別告訴我在米國?”
裡維斯終於找到機會了:“你是個珠寶白痴,印度才是鑽石切割的聖地,紐約的商人只會機械加工,缺乏朝拜的靈性,一個沒有信仰的國度,無法打磨出珠寶的靈魂,你懂麼,珠寶是有靈魂的,它會呼吸空氣,一件傳世的作品必須要有神韻,具有神性,改天介紹個大師給你認識。”
林嶺東豎起大拇指:“屬你會玩兒,關鍵技術咋樣,垃圾大師毀我作品,咋感覺……”
談起印度大師,林嶺東腦中浮現出苦行僧花花綠綠的畫面,阿里腌臢。
“咋感覺,不怎麼靠譜呢?”
裡維斯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你見過就知道了,塔尼西奇的御用珠寶師,想要請他可沒那麼容易,能不能說動他為你工作,要看你自己的誠意了。”
“很驕傲麼?”林嶺東問。
“yeah,非常驕傲。”
“不錯。”林嶺東有點興趣了:“見見再說吧,人在哪裡?”
裡維斯:“瓦拉納西。”
林嶺東眉頭皺起:“你千萬別告訴我,他住在神廟裡面?”
瓦拉納西,印度的聖城,既有著最為虔誠的信仰,也有著最為惡劣的環境,細菌的溫床,瘟疫的搖籃,恆河浮屍,龜鱉牛馬之地,不帶個急救箱還真不敢過去。
裡維斯還挺吃驚:“你怎麼知道?”
林嶺東:“看看再說吧,回吧,明天去班加羅爾走一趟。”
安娜還是很給力的,短短兩天時間,就給他物色了兩家企業。
一家從事工業晶片的代工,連製程頭談不上,只能做做簡單的溫控晶片,光感晶片,簡單的積體電路,技術極其粗糙,製造很低端。
這種小型企業,淘汰是很快的,資金不夠,技術革新跟不上,只經營了4年時間就匆匆倒閉,還沒人接盤,只剩下一片破敗的廠房。
唯獨一點可取。
這樣一個小小的橙子,它居然建有無塵車間,擁有40臺3英寸單晶爐,投資了300多萬美元,還擁有兩臺鐳射直切機,估計老闆想得還是挺好的,利潤不夠,切割來湊,賣點晶圓片也挺不錯。
廠子在班加羅爾,關停半年了,還有兩條封裝生產線,打包出手140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