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師聽著劉先石滔滔不絕的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願望,就是重振汪義樓的牌匾,讓林景縣,大至整個市,乃至全國都是第一的酒樓。”汪師平靜的聲音中不乏有豪邁之情。
“那你可知道,廚藝細細分起來,要有多少項,每項又要學多久,”劉先石看著汪師,說道:“火候,控溫,切菜,調配,白案,雕刻等等等等。”
“和你比賽的何師傅也是一位天賦型廚師,他用了半輩子來學習手藝,你想短短几年就成為箇中高手,你覺得切合實際嗎?”
劉先石冷靜分析,給現在光有著豪言壯語的汪師潑了一盆冷水,這些東西是要靠時間磨鍊出來的,而且,一磨可能就是一輩子。
劉先石隨即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可能幾天就能有頂尖的廚藝,也可能是一輩子窮經歷練才能達到。”
“你指的是,我爸?”
汪師聽到這話有些撥雲見日,但還是不明白劉先石具體用意何在。
“你父親在廚藝上鑽研十幾年,還看過記載著廚藝的那份書,他雖然不能做菜了,但是他的經驗和知識,就是你的。”
“飯要一口一口吃,要想開一個規模龐大,全國聞名的酒樓,還要有其他專長的師傅,白案,調配,選購,”
汪師明白了,劉先石這是讓自己等父親出獄後再做打算。
“那劉先生,你的那本書能不能拿過來看一看,和李鵬的那一本,會不會有新的發現。”
劉先石看著汪師,心裡知道他在想什麼:“每個書上記載的亂碼和亂字都是不盡相同,這兩本在一起得到的東西恐怕還是不通,不過一個月以後,我會帶著那本書過來,那時,你要想辦法接近李鵬,拿到那一本。”
“一個月?”
汪師看著劉先石,用勞斯萊斯跑長途的人,難道還差那點運費?
劉先石看著汪師,右眼的眼神裡有些傷感:“今天我也是來向你道別的,我的家在雲南,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應該在一個月左右,我再會回來。”
“那把菜刀你要好好練,好好用,它將會成為你在廚藝道路上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汪師看著面前落寞之色的劉先石,像一位飽經滄桑的老者,有些不敢認識,以前的劉先石春風滿面,雖然四十五六,但整體看起來像一位三十多的男子,絲毫不像是愁苦之人。
“小劉,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