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上廁所，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你正慢悠悠地走出病房，背對著我，我喊了你兩聲你都沒搭理我，不過過了一會兒自己又回來躺下了。”
看著萬玉一臉愕然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我嘗試著詢問道：“你是不是有夢遊症？”
“我……”她噎了一下，目光變得迷離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好像是有，我的室友都說總看見我睡覺的時候在宿舍裡走來走去。”
“如果是你夢遊吃了你先祖的雞腿呢？”我問。
萬玉愣了愣，不太敢相信我的假設。
“你們什麼時候祭拜的先祖？”
“我記得我回老家的第二天，因為祭祀用的食物突然出了點問題，所以原本定在中午的祭祀就被臨時改到了傍晚。”
“那你是幾點睡的？”
“我……記不太清了。”
看她一臉為難的樣子，我這才發覺這些提問的確有點在刁難人家。
鄉下人睡覺早，我猜萬玉很有可能是八點多就睡的，傍晚跟八點又差不了幾個小時，所以很有可能是睡著夢遊的她不知不覺自己走到了墓地，把先祖墓前的雞腿給吃了。
“你吃了他的東西，難怪他會找上你跟你索要。”
“那、那我怎麼辦？我這輩子不會都要一直做這個噩夢吧？”萬玉急的眼睛都紅了一圈兒，看著她的眼淚立馬要落下來，我趕緊說道：“這件事很好解決，讓你的家人去墳前拜一拜，燒點紙錢，把雞腿重新供上去就好了。”
本來還要大哭一場的人硬生生地止住了抽泣聲，淚眼朦朧地再次向我確認：“真的嗎？”
“當然。”
“可是我家人迷信得很，如果我說我夢遊吃了雞腿，他們一定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是我清醒的時候去偷吃的……”
我一巴掌搭上自己的腦袋，心想這家人怎麼這麼多事兒。
“我去行嗎？”劉嵐問道。
我看看她：“那是萬玉的先祖，你去祭拜人家先祖也不認識你。到時候不但一點用沒有，還會讓她的先祖覺得你居心叵測，無事獻殷勤，可能後邊找上的就是你了。”
一聽這麼嚇人，劉嵐趕緊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我還沒問，你老家在哪裡？”
“湘水市河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