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雪毫不客氣,拿起選單就開始打鉤:
“啊,好久沒吃過糖醋里脊啦……哥哥,我們再點個紅燒肉怎麼樣?這個我也想吃……”
她嗲聲嗲氣的語調讓我聽了渾身不自在,乾脆起身四處逛逛冷靜冷靜。
當我經過大廳沙發位置的時候,碰巧聽到一個男人賤兮兮的笑聲。
“往這邊再靠一點嘛。”
“哎呀,討厭啦……”
本來我是不喜歡八卦的,但如此雅緻的環境出現這種不和諧的聲音實在是太怪異了,便下意識地看過去。
這不看不知道,那個男人臉上纏著一半紗布,活脫脫像個被啃了半張臉的木乃伊,剩下那半張臉上還有些暗紅色的擦傷,整張臉烏青烏青的,縈繞著一團黑氣。
看來是撞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你說我的臉啊?這是我昨天看見有個歹徒想要非禮一個姑娘,立馬衝上去把歹徒打了一頓,不過走的時候沒仔細看路,摔了一下,也算是光榮的傷吧!”
這聲音不是張巖麼?
我隔著老遠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印堂黑中一點紅,典型的情劫,果然是張巖。
那“木乃伊”還在吹著,剩下那隻眼卻不知怎麼瞟到我身上來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
“白曉二你個狗x的,你推我摔下樓我跟你沒完!你等著被抓吧你!”
“你剛才不是說是抓歹徒才受的傷嗎?騙子!”
旁邊那女的一聽,氣呼呼地拎起包走了。
張巖臉都綠了,拉著那女人好一頓哄,結果捱了一巴掌,他再看向我的時候,氣得半張臉都綠了。
“都說狗急跳牆,看來誰急誰才是狗啊。”
我雙手插著口袋悠閒地看著他。
“你敢罵老子,老子他媽的打死你!”
他說著就要衝上來,還沒挪幾步就被酒店的保安一人一隻胳膊給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