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進門到這裡臉色就跟烏雲密佈,就像誰都欠了她錢異樣,看著躺在床上的夏目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嫌棄的意味,但又不表現的很強烈,語氣淡淡的說道:
“醫生說你的身體素質很強,恢復力遠超常人,而且並沒有致命傷,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住院治療相關的費用你不用擔心,夫人已經為你把一切都處理好了。”
“另外,這份協議你重新籤一下吧。”
說完這些話,光石梨香從手中的資料夾中抽出一份用數張a4紙列印並夾好的協議,放在了夏目楓身前的被子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杆圓珠筆放在旁邊,隨即便收回手臂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夏目楓拿起身前的協議粗略的看了幾眼,發現與昨天和深井朝香所籤的那份股份轉讓協議一樣,倒是有點讓他訝然。
本來除卻這份股份轉讓協議,還有一份深井朝香和她所謂“名義丈夫”的婚前財產協議書,只不過昨天在車上發生槍戰,到最後那輛車都炸了,哪裡還顧得去拿那兩捲紙,恐怕這會兒早就成灰灰兒飛沒了。
讓他驚訝的是深井朝香竟然依然履行了諾言,還重新給自己籤一份這樣的協議,要是換位思考一下,反正夏目楓是不會這麼好心的。
雖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但他也不至於送到嘴邊的肉不吃。
靜靜的翻看了幾頁內容,安靜的房間之中發出紙張沙沙的摩擦聲。
十秒鐘之後,裡面的內容和他昨天所看到的沒有任何區別,他這個半吊子法盲也沒發現有新增任何賣身契之類的玩意兒,索性便拿起圓珠筆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圓珠筆的筆尖輕輕劃過白色的紙張,夏目楓沒有抬頭,出聲問道:“深井朝香現在在哪?”
“夫人有要事處理,所以沒來見你。”
聽到他直呼夫人的名字,光石梨香的眼中便露出了一絲厭煩的神色,但又想到夫人在自己臨走前告誡自己的態度,她只能恨恨的壓下自己的不快,壓抑著語氣中的不爽說道。
“有要事處理啊...”
啪!
夏目楓合上了圓珠筆的筆帽,發出了清脆的啪嗒聲。
“你的臉還疼嗎?”
他抬起頭望向光石梨香,臉上泛出淡淡的笑容,露出了自己潔白的牙齒。
光石梨香臉上的神情愣了愣,隨即立馬變陰沉了下來,臉色差的像是吃了個死孩子一樣,同時瞬間也感覺自己的左臉還在隱隱作痛。
“你什麼意思,是在笑話我嗎?”
夏目楓彎了彎腰,把合上的圓珠筆放在床邊,又重新躺了會去,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意思,別那你們那一套高高在上的樣子來看我,否則小心被打臉。”
“你....!”
“我累了需要休息,就不送你了。”
還沒等光石梨香說完半句話,夏目楓就歪了歪頭不去看她,聲音淡淡的傳到她的耳邊。
光石梨香臉色已經差到了一定程度,縮在袖子下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咬著牙齒目光陰沉的看著他。
可心頭間又想起夫人對自己再三的告誡,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深深地吸了口氣,胸前起伏不定,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目楓,一把將放在床邊的圓珠筆揣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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