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軒看著這樣的灰澈,忽然覺得有些感同身受。
他又何嘗不是一樣?
安渡夏本來有大好的人生,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她這輩子,受盡顛沛流離!
灰澈沒注意到冷傲軒的情緒,繼續自顧自說著:“我現在走投無路,如果我執意和她靠近,她就會被我傷的更深!可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看著她投入其他人的懷抱……”
說著說著,他抱頭痛哭起來。
冷傲軒抿唇,看著一個堅強的男人,脆弱至此,他彷彿看到了自己。
他甚至一句勸說的話都沒有,因為他也......
其實這事兒不大,只要好言好語慰藉一番,老百姓還是想活命的,給了田產地鋪,慢慢把村落再建起來就是,本不用鬧得如此難看。
男人俊朗的臉在光翳中晃動,長睫一落,定在她戳著錦衣的淡粉指甲蓋上。
“他的骨頭要是再斷一次,以後會變成慣性斷骨,這個家臣怕是要廢了。”湯沃雪在邊上說。
宋意他不會愛人的,他只愛自己。不管說得如何動聽認真,他內心都是薄涼的,毫無溫度。
是了,劍門學宮怎麼說都是一幫年輕人,除了修煉之外,總得有些消遣。
而這天下大勢的變化,最後會呈現在一個會匯聚各國高層的大事上,不知怎麼的,這樣的事情,李觀一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陳國大祭。
可越不想打擾,對方越不會知道,他遠沒有他表現得那麼冷靜淡然。
這可是他的地盤,她怎麼敢來的,如果是她的話,來了可就沒那麼容易走了。
待宋衽完全康復以後,做出了一件讓全天下人大吃一驚的事情——他主動請辭前去鎮守南邊最邊關,理由是覺得自己能力有限,坐不好這個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