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差點碰上了警署裡的人,是辦案組的隊長餘中,和一個法醫。”見明辰神色緊張起來,安渡夏趕忙安慰的加了一句,“不過有驚無險。”
明辰這才放心,“那就好。那你怎麼發愣了?”
安渡夏思索著,緩緩道:“他們也發現了王敞的傷口不對勁,但是餘中的反應,好像······更不對勁。”
被這麼一提醒,顧承也一拍手,“對哦,我還說覺得哪裡怪怪的,現在想想,那個餘隊長知道屍體有問題,有可能是他殺,那反應也太平靜了吧?難道不應該趕緊重新立案調查麼?”
明辰遲疑,那個餘中他認識,不光是他,餘中在整個A市也算是有點名頭的,出了名的辦案能手,剛正不阿,於是狐疑道:“應該是想要進一步確認之後再說吧?畢竟那只是一個法醫說的,而且聽你們這麼說,他們發現的應該很倉促?”
安渡夏轉念一下也的確是這樣,稍微放了心,但還是擔憂道:“還是等等看吧,如果餘中沒問題,那過幾天警署的人會放出訊息王敞的案子要重新調查的。”
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明辰驅車將安渡夏送了回去。
懷著一絲希望,安渡夏讓明辰和顧承死守訊息幾天,就是想等警署那邊有沒有動靜,誰知道根本沒有任何訊息傳出。
安渡夏坐不住了,她給警署打了電話,詢問起這件事,卻被告知,王敞案,結案了。
“怎麼可能會結案?”安渡夏不是不震驚,“難道你們確認王敞是自殺的了?”
接電話的警署人員有些不耐煩,“你是哪位,這種事情你可以上網查,我們這裡很忙,沒時間跟你解釋這些。”
“我是安渡夏。”她冷冷的回著,“我是之前被調查過的嫌疑犯之一,你們貿然結案這對我的名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對方算是知道安渡夏的來頭,說話語氣稍微平緩了一點,沉默半晌道:“是這樣安小姐,本來我們是打算繼續調查的,但是王敞案沒有什麼突破,而且就在昨天的時候,王敞的家人來了,說王敞一直都有躁鬱症,您知道這種病麼?”
又稱雙向情感障礙,發作起來的確有自殺的可能性。
安渡夏徹底愣住了。
“是王敞的母親,老人家六十多了,又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我們調查之後就排除了老人家說謊的可能性。”對面的警察遲疑片刻,還是道:“是自殺,這件事就是道德高度,我們沒有辦法掌控了,抱歉安小姐。”
像是怕安渡夏繼續糾纏一般,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安渡夏反應過來後,連連冷笑。
好啊安明珊,真的是長本事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一不做二不休了。
既然王敞案安渡夏拿她沒辦法,總有別的地方可以拿捏,比如······
“你想做財產公證?”
安渡夏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以我父親現在這個狀況我不該這樣,但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