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取過其中一張,只見白色的玉牌中間,一團黑霧縈繞成一團,顏色已經非常暗澹,不過仔細看去,那黑霧依舊在緩慢轉動。
“神魂極其微弱,看來傷勢不輕啊!”妖尊冷笑一聲,手掌按在玉牌中間,一道術法打入,閉目感應。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臉上微微有些詫異:“老夫還真是小瞧了這些螻蟻,居然已經超出了五千裡範圍……”
魂牌的感應範圍,與製作魂牌的材質,魂魄的強弱,感應者修為高低等均有關聯。以妖尊之能,這塊魂牌最大感應範圍是五千裡,結果他一無所獲。
他將魂牌扔給子竇:“好生拿著,有這兩塊魂牌在手,不管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你也得給我找出來!”
“是!”子竇大聲應諾。
“另外那五名死囚,有沒有留下魂牌?”
“這個,”子竇面露為難之色:“孩兒原本就沒想讓他們活,所以,沒,沒留下他們的魂牌。”
“湖塗!”妖尊恨不得踹他兩腳。
不過他這也是事後諸葛亮。子竇其實沒有說錯,不管那幾名黑衣人殺了多少囚徒,他們最終都難逃一死。
妖尊以人族修士作為爐材,煉製生命之水供他延壽,此事大有忌諱,一旦洩露出去,將會在人族修士中造成極大的恐慌和怨憤。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又怎麼會留下這幾人性命?
既然遲早是死,何必費那功夫製作什麼魂牌?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這五人中,除了一人因嗜殺成性,被楊珍殺死外,其他四人居然全都逃了!
“將呼贊二人的族人抓起來,全部殺了,一個不留!”妖尊殺氣騰騰道。
“是!”子竇再次應道。
自從進入巨鼎,妖尊一直不急不躁地討論問題,分析原因,看上去似乎也沒那麼生氣。直到此刻,一句“全部殺了,一個不留”出口,終於向眾人表明,他內心的惱怒,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意!
寒蕤面如死灰,嬌軀抖如篩糠。
“寒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說?”妖尊負手而立,目光冷冷地看向這個女人。
“屬下識人不明,誤了聖尊的大事,罪該萬死!”寒蕤摘掉頭上的鳳珠翠冠,脫去金絲鸞鳥紅紗裙,披頭散髮,白衣素服跪在地上,螓首緊緊貼著地面,淚流滿面。
雖然人證物證都沒有,不過事情一目瞭然,必定是呼贊悄悄帶入各種材料,然後聯合其他幾位黑衣人,裡應外合,殺死礙事的幾名臥底。緊接著搭建傳送陣,送走諸人。
即使寒蕤有心爭辯,事發前曾經檢查過呼贊等人的儲物袋,那又有什麼意義?
呼贊是她派出去的手下,實力最強,而且還沒死,若說他沒有參與,說出去誰會相信?
如果某件事情已經找到最合理的解釋,你做出的任何辯解,在別人眼裡,都是一種拒不認罪的表現。
那隻會招來更大的禍患。
還不如老實承認自己的疏忽,態度謙卑,或許還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而且,她不是沒有一點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