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失去了取勝的信心。
這少年,和他一具金身拼個兩敗俱傷之後,居然還有餘力再傷一具!
看那樣子,甚至再打下去,也毫無問題。
這怎麼可能,這,這是哪裡來的妖孽?
三具金人呈品字形,左右兩具各自後退一步,與中間那具緊緊相貼,很快恢復成一具。
這具看上去完好無損的金人,接著分別抱起地上的金人,掐出幾個法訣後,終於全部合而為一。
金光消散,臉色蒼白的金戰賡現出身形。
“你,你……”他指著楊珍,手指微微哆嗦,再也說不出話來。
圍觀的幾名天驕,臉色各異。
梁小玉神色最為平淡,似乎楊珍如此表現,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顏世俊摺扇插在脖頸後面,抱著雙手,嘴角噙笑,一副看戲的模樣。
秦明真雙眼上翻,若有所思。
唯有那趙無病,眼中精光迸射,上下打量楊珍,興致勃勃。
“楊師弟,”卻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你既然說你不是兇手,那麼這位路師弟遇害之時,你在哪裡,可有證人?”
楊珍尋聲看去,問話的正是洪宣倩。這位掌門家的族人正注視著他,目光中隱隱帶著關切。
楊珍心中一暖,知道對方這是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當即清了清嗓子,首先問道:
“黃師弟,你這位同門,哪日遭遇得不幸?”
黃師弟悲聲道:“七日前。”
楊珍點點頭,大聲說道:
“七日之前,在下正在西南方向的沼澤地帶,離路師弟遇難之處,尚有七八百里的距離,何來作案時間?”
“梁師姐,”他指著遠處幾人,大笑道:“不知道梁師姐,願不願意做這個證人啊?”
梁小玉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望著少年,默不作聲。
宋之獻見她這副模樣,頓時來了精神,怒喝道:“姓楊的小子,你實力如此強勁,連東域第五都拜在你手下,誰知道你幹了什麼!”
這話極為惡毒。
果然那金戰賡一聽,臉上青筋暴起,雙目幾欲噴火。
楊珍目光一寒,冷冷地看著這個小人,忽然粲然一笑:“宋師兄,不知在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