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你沒事吧?”柳縣令拍著女兒胳膊,老淚縱橫。
“女兒沒事,”柳柔哽咽道:“多虧楊館主及時相救,女兒才,才沒有……”
想起先前的驚慌恐懼,孤獨無救,少女一陣後怕,捂住嘴,再也說不下去。
那邊丫鬟也走了過來,雙膝跪下:“小姐,杏兒沒有保護好小姐,杏兒該死。”
“杏兒,我不怪你,人家是修士,嗚嗚……”
主僕倆頓時哭作一團。
柳縣令轉身又要向楊珍下跪,卻被少年一把攔住,吩咐人搬來一把藤椅,讓這位本縣父母官也坐了下來。
……
“好了,人都到齊了。”
楊珍掃視全場,聲音中帶了幾分威嚴:“柳縣令,您老先給大家說說,今晚發生的事情。”
柳縣令多年宦海沉浮,雖然心神激盪,說出話來卻是有條不紊:
“今晚戌時六刻,老夫正在房中看書。突然聽到女兒院子那邊傳來動靜,接著便見女兒的貼身丫鬟跑了過來,說是柔兒被人抓走了……”
待他講完,便是那個叫杏兒的丫鬟陳述:
“今晚戌時之後,小姐正在房中作畫,奴婢在一旁侍候。忽然間房門被人推開,一名男子進來,說是郡城來了人,要見小姐。小姐不肯,和他爭執幾句,那人伸手一指,小姐就暈了過去,然後就不見了。”
“我衝上去問他,被這人甩了甩衣袖,倒在地上。我,我怕他會殺我,就假裝暈了過去。等他走了後,我就跑去告訴老爺了。”
說完,還指了指自己頭上白布,可看見中間顏色頗深,顯是有血汙滲出。
“嗯,”楊珍朝她招招手:“你過來。”
白布解開,果然見後腦勺處有一處傷口,已經結痂。
楊珍手指一彈,一團綠色霧團罩住杏兒傷處,很快痊癒。
“那個人是誰,若是在這院中,你可認得出來?”楊珍指了指眾人。
“能!化成灰我也能認出!”
杏兒神情悲憤,目光在縣館眾修士臉上逐一掃過,很快發現了罪魁禍首。
“就是他!”
手指向處,正是錢坤。
頓時,錢副館主身邊人紛紛讓開,將他空了出來。
“錢坤,你出來,”楊珍斜視著他,冷冷道:“你可有什麼話說?”
錢坤低垂著頭,眼中兇厲之色一閃而過,哀聲道:“館主,屬下有下情相告。”
“哦,什麼事?”
“這個……”錢坤看了看左右,露出為難之色,腳步緩緩朝楊珍這邊靠近。